“嗯嗯,不能,不能。哎对了任叔,我问您个人,您还有印象吗?”
“谁?”
“铁红。”
“哦,她啊,肯定有印象啊,都是一个村出来的。”
任天翔连个咯噔都没打,笑着喝了口茶。
“说起来,铁红也是我本家,原来姓任,叫任铁红。后来……哎,兰兰,铁红是因为什么事儿离开上水村,改了姓的?”
任天翔敲着脑门琢磨了半天,回头问马兰。
马兰仔细回忆了半天,茫然的摇了摇头。
“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在我们离开上水村之前,他两口子就卖掉了饭馆,突然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我一直都在仔细观察着任天翔和马兰的表情,突然插了一句。
“那你们记不记得,她有个女儿?叫……任小红?”
“女儿?任小红?”
任天翔和马兰一起笃定的摇头,“没有,铁红和小刘在离开上水村的时候没有孩子,来了中州以后呢,我们俩还投奔过她,任家的第一桶金也能算的上是他们两口子给的。我们还在她家住过几天,也没见她家有孩子。任小红……咱上水村就没听说过谁家有这个人,你这都从哪儿听来的流言蜚语?”
我暗自叹了口气,看来任天翔和马兰的记忆被篡改的一塌糊涂,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俩的脑子里,不仅已经没有了铁红和刘叔在上水村时的真实景象,就连现在任诗雨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
我失望的把茶杯放回桌子上,站起身来。
“任叔,婶子,我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您二位保重身体,我一得了空就会过来看看。”
“哎,怎么这就要走?好歹吃顿饭啊,让你婶子做你最喜欢吃的炖鸡……嗨,这孩子,真是的。”
整整一天时间,我跑遍了所有任诗雨可能会去的地方。
公司,工地,纸人苏,夏风的破屋子,李莹工作过的饭店和旅馆,甚至还去了一趟顾青禾住过的家。
毫无意外,一无所获。
别说是任诗雨的身影了,就连她的气息也没有捕捉到一丝丝。
这就说明了一件事儿,她……
压根儿就没来过这些地方。
无精打采的回到私家菜馆,我坐在椅子里低头不语,德福早就一头攮在床上,鼾声如雷。
我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给铁红打了个电话,可没想到,她的回答让我顿时就精神一振,喜出望外。
“兄弟,可真得好好儿谢谢你帮我们打听到了女儿的下落。小红已经答应跟我们见面了,就在今晚。这么多年了,我们终于可以……呜呜呜……”
听着铁红喜极而泣的声音,我的心脏几乎都跳出了嗓子眼儿。
“红姐,我求你件事儿,你一定要记着帮我办好。今晚你跟诗……小红见面的时候,拍张照片传给我,一定要拍到她的正脸,记住了吗?”
“啊……哦,记住了。好好,挂了啊。”
挂掉电话,我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不停的在屋子里来回转着圈儿。
不管铁红和刘叔见到的人到底是不是任诗雨,这个消息至少让处在绝望中的我燃起了一丝珍贵的希望。
几个小时之后,我就可以得到确切的消息。
如果他们俩见到的人的确就是任诗雨,哪怕会面临老J严厉如山的惩处,我也会立马就……
踏上去吕宋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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