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灵儿撤去水幕,拿起灵木剑,漫步走到元清身前,横剑在其肩上,居高临下的说道:“怎么样呀,认输吗?”
“朱仙子天上地下,神通无量,法力无双,小的认输。”元清无奈的喊道。
两人各自收了法器后元清问道:“灵儿,你方才用了几成功力?”
朱灵儿想了想,先是伸出三根手指,随后又变为一根。
“这是何意?”元清不解的问道
“若是按照方才的情形来看,我确实用了三成功力;不过若是我手中有一件甚至几件极品法器,那实力上涨可不止一倍。只有筑基期以上修士方能将极品法器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以此论之,恐怕不足一成。”
元清听了直感叹差距之大犹如云泥,朱灵儿出言宽慰道:“你如今尚未炼出十二道剑气,手中法器也不过下品,相信等你剑气圆满再配上一柄上等法器,实力将有翻天之变,更不用说筑基之后。你又何须沮丧。”
元清摇了摇头:“《太白剑经》与众不同,我有感觉,待我剑气圆满之日,便是结胚筑基之时。我此刻体内剑气早已充盈,却迟迟不见第十二道剑气炼化而出;识海中‘动’‘静’‘刚’‘柔’四道剑法真意只剩星点,却坚韧异常,剑意本源难以圆满。唉,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大成,说不得只能借助那‘凝元灵池’和筑基丹了。”
“你有意参加下届大比?”
元清看着她柔声道:“你还有半年便要去上宗修行,我可不能落后太多呀。我自认以我目前实力,挣得头名应是问题不大,这大比自然势在必行。”
朱灵儿想到即将分离不由眉头一皱,不过随即便舒展开,展颜对元清说道:“你方才输了,当有惩罚才是。”
元清笑着回道:“在下技不如人,甘愿领罚,当牛做马,听凭处置。”
朱灵儿狡谐一笑:“那就罚你陪本仙子游山玩水,期间烹茶煮食,捏肩捶腿不可有一丝怠慢,为期半年,你可愿意!”
元清此刻内心满是暖意,轻轻拉过朱灵儿小手,直视双眼,目光里是数不尽的柔情:“固所愿也!”
接下来的半年时光可以说是元清入山以来最悠闲的日子,每天陪着朱灵儿游山玩水、寻幽探奇,诺大的后山几乎都被两人逛了个遍。
曾在山巅观林海日出,也在瀑布下烹茶煮茗;曾入岩洞看钟乳石林啧啧称奇,也下幽潭寻奇珍不得反成落汤鸡;削石做棋,无奈不通棋道乱下一气;刻竹为器,一人舞剑,一人吹笛。
两人甚至遇见了一条三丈长的青麟大蛇,口吐猩红蛇信扑来,只不过当晚就变成了烤架上的肉块和石锅里的羹。
半年期过,元清和朱灵儿并肩站在后山一处院落内,徐景天则在一边正和田易交代着什么。
不一会,田易就满面笑容地走过来说道:“朱师妹,我等着这就要启程了。”说着抬手放出一艘尺许大小的青色灵舟,灵舟迎风见长,很快变成丈二大小。
朱灵儿朝着徐景天躬身行礼:“多谢徐师兄多年照料,灵儿铭记于心。”
徐景天还礼:“师妹无需客气,你我上宗再见。”
接着朱灵儿对田易说道:“田师兄,这就走吧。”说完二人一个纵跃便上了灵舟。
元清目光一路跟着朱灵儿,此刻两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灵舟青光一起,化为一道青虹转眼就消失在天边。
元清这才收回目光,向着徐景天拱手说道:“让徐师兄见笑了,若无他事,元清这就告退。”
徐景天温和的说道:“你自去吧。”
元清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徐景天看着其背影,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
回到青元居后,元清不由得陷入回忆中,嘴角也不自觉上扬,随即便收摄心神,呼吸吐纳,沉入深深地入定当中。
转眼便是大比之日。依旧是太极广场,五人上座,两张红榜,不同的是这届大比足有二十四人参赛,其中不乏上一届遗留的“元老”,元清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一天前参赛之人就已经抽签定好场次和对手,由于人数较多,第一轮的比试分两天进行。
元清抽到“甲七”,排在第二天第一场,对手是一同入山的那身形高瘦的少年,名叫张瑞。
虽然没有比赛,但他仍然早早前来观战,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午时一到,姜尚真便穿着一身月白道袍走上擂台。众弟子口称“姜师兄”,姜尚真也抱拳还礼。
“姜某第一次任大比仲裁一职,若有疏忽之处,还请各位师弟海涵。大比规则如旧,乃是同门竞技,只分胜负,不决生死。一方离台或认输则比赛终止,众位师弟可尽展神通。闲话少叙,比赛开始。第一场,任海对钱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