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师弟,可是筑基有成?”刘涵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元清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心念一动,一个银光闪闪的护罩陡然浮现,细细看去,竟是一层一层细密的剑气互相交织而成。
刘涵见此,疑心尽去,拱手说道:“恭喜师弟凝元筑基,自此脱凡入圣,得入仙门!”
元清收起护体剑罡拱手说道:“多谢师兄,若无师兄先前提点,元清未必能如此顺利地进阶筑基。”说着一揖到底。
刘涵急忙将其扶起说道:“此前相关事宜不过职责所系,师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元清再道一声谢,随后问道:“对了,师兄可知徐师兄现在何处?”
刘涵正要说话,忽闻一阵温和笑声:“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却见一道青虹自空中而来,虹光消散,一人现出身影,脸上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正是徐景天。
“徐师兄。”二人一同行礼。
徐景天还礼过后便上下打量着元清,元清也第一次静心感受这位颇有渊源的“徐爷爷”,二人一时间陷入微妙的沉默。
元清只觉得面前的温和道人气息如渊似海,但是灵压却若隐若现,神识一探如泥牛入水,掀不起半点波澜。
另一边徐景天倒是眼中青芒隐现,脸上表情甚是欣慰,忽觉一道锋锐神识及体,有些蛮横地探索起来。徐景天心念一动,体内立时变得幽幽荡荡,神识扫荡一圈无奈无功而返。
“元清,以神念刺探他人修为可是会被视作挑衅之举,说不得师兄今日就要抻量抻量你的神通了。”徐景天故作严肃地说道。
元清一惊,急忙躬身致歉:“元清此前不知,徐师兄莫怪。”
徐景天呵呵一笑,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不知者无罪,日后你行走修行界当谨记,并非所有修士都如我玄元弟子一般守礼,见财起意、杀人夺宝者比比皆是,一语不合便大打出手至不死不休者也不少见;境界越高,受所修行功法影响,修士心性也会越发极端,甚至有仅凭心气不顺便行屠城之举的魔道巨擘。修行界远比世俗更加残酷。”
刘涵一旁点头附和道:“正所谓我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元清深鞠一躬,诚心说道:“多谢二位师兄教诲,元清谨记于心。”
徐景天坦然受礼,接着问道:“你既已筑基有成,当留在宗门努力修行,下宗可有未尽之事?”
元清想也不想地回道:“皆已安排妥当。还未请教师兄,朱灵儿现在何处?”
“朱灵儿如今身处何地我也不知,不过你可在选择洞府之时问问当值的师兄。”随后徐景天微微拱手对刘涵说道:“刘师弟,我等这就告辞了。”
“师兄走好。”刘涵拱手回道。
元清也随之行礼说道:“师兄提点之恩元清铭感五内,他日定与师兄把酒言欢。”
“哈哈哈,师弟可莫要忘了,我刘某可是非好酒不喝!”
元清愣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说道:“师兄,告辞!”说完便和徐景天上了飞舟,化虹而行,转眼消失在天边。
两人一路向东,略过落星湖,随后向南,最终落在一座小型山峰上。此山峰顶修有一个百丈方圆的圆形广场,广场东西两侧各有一殿,牌匾之上分别以鎏金写有“领事”、“灵府”字样。
徐景天带着元清直奔东侧“领事殿”,一个身穿青袍的修士见徐景天来此,急忙自坐榻上起身相迎。
“见过徐师兄,不知师兄此番前来有何事吩咐?”
“原来是李阳师弟当值。此行乃是带这位新进师弟前来登记造册,我下宗俗务缠身,后续事宜便交予师弟了。”
元清在一旁打量着这位李师兄,只见其一张国字脸,生的是浓眉大眼,蓄有一圈络腮胡,看起来像是个颇为豪爽的汉子。
“遵师兄令。”李阳听后神情肃然,恭敬一礼。
徐景天微微侧身对元清说道:“这是李阳师弟,与你同出一国,有什么不明之处尽可问他。”
“是,”元清应了一声后转向李阳拱手说道:“劳烦李师兄了。”
李阳哈哈一笑回道:“既同出一国,又在一门修行,互相之间帮助便是应该的,哪里有什么劳不劳烦的。”
徐景天见此微微一笑说道:“元清,将令牌给我。”
元清依言取出阵令交给徐景天,后者收起令牌后说道:“如此我便先行一步。”
说完一拱手便身化青虹破空而去。
元清二人也躬身还礼,随后李阳一边将元清引入殿中一边问道;“不知师弟家乡何处?”
“长安,师兄你呢?”
“原来是长安人士,我来自边境的一个小村子,名叫李家村,祖祖辈辈都是猎户。”
“不知师兄修道至今多少年了?期间可有回去探望?”
“我十岁上山,二十年而筑基,又二十年至筑基初期顶峰,如今已有四十载了。我看师弟年岁不大,想必是资质不凡,金丹可期啊。”
“师兄玩笑了,眼下刚刚筑基,还两眼一抹黑,何谈金丹。”
说话间,二人已到殿中,李阳让元清在书案前坐下,自己与其相对而坐,随后他取出一本玉册,封面以金篆刻有“玄元”二字,其内却是一片空白
李阳将玉册翻至某一页停下,而后对元清说道:“还请师弟将精血滴于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