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硕最近一段时间过的颇为悠闲,整日里不是这逛逛那看看,就是约上三五“至交好友”谈天说地,品茗赏月,偶尔还去后山捉几只山鸡野兔,打打牙祭。
只是山上毕竟清苦,没过多久整个玄元下宗便叫他逛了个遍,百无聊赖之下只好去藏经阁找姜尚真闲聊。一来二去,两人竟变得颇为熟稔,所谈之事也渐渐从奇闻异事到修为道法。
这一日,小胖子不知道又从哪个“好友”那里弄到一小坛酒,兴致勃勃的往藏经阁走去。
“姜师兄,你看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话音刚落,黄硕微胖的身躯便出现在藏经阁二层,右手还托着一个青玉小瓶。
姜尚真见到来人微微一笑,放下手中书卷说道:“师弟今日又闲了?”
黄硕走到姜尚真对面坐下,熟练地取出两个白玉酒杯,将酒倒满,笑嘻嘻地说道:“几日未见师兄,甚是想念,这才略备薄酒,前来探望。”
姜尚真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你就不能把心思多花在修行上,其余师兄弟……”
“今日只谈风月,不谈修行,师兄快尝尝!”姜尚真尚未说几句便被黄硕打断,后者已经端起酒杯,笑嘻嘻地看着他。
姜尚真无奈的叹了口气,略一掐诀,一道透明光芒一闪即逝,随后才端起酒杯,稍稍闻了一下,一饮而尽。入口绵柔,还有淡淡竹叶清香,继而腹中生火,火尽而生热,游走百骸,暖意融融。
“好酒!”姜尚真不禁出声赞叹道。
黄硕见其喝的痛快,也一口干掉,又给两人满上后一翻掌,竟拿出来半只考野兔,嘿嘿一笑说道:“怎能有酒无肉,姜师兄,干!”
姜尚真微微一笑,正要端起酒杯,忽然光华一闪,两道人影凭空出现,却是徐景天和一位身穿麻衣的干瘦老者。
徐景天眉头一皱,就要出声训诫,老者却先一步抬手虚抓,只见青玉小瓶“嗖”的一下飞到其手上,酒香四溢。老人咧嘴一笑,当即灌了一大口,喝完咂咂嘴,丢下一句“还不错”便把瓶子还了回去。
姜尚真和黄硕见徐景天急忙起身,躬身行礼道:“徐师兄。”
徐景天皱着眉一挥手,“砰”的一声轻响,一个透明光罩应声而灭,随后一阵浓郁的酒香混着烤肉的香气瞬间弥散开来。他稍稍侧身,指了指老者,沉声说道:“这位是雷长老。”
两人立即意会,一转身恭声说道:“见过雷长劳。”
老人先是看了看姜尚真,随后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黄硕。忽然雷光一闪,阁中众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阻。
后山某处深谷,雷光乍现,老者四人显出身形。姜尚真还没站稳便被徐景天带至一旁,留下不知所措的小胖子和老人相向而立。
老人二话不说,抬手便放出一道淡蓝色的纤细雷光,转眼就打在黄硕身上。黄硕一惊,尚来不及反应,雷光便已入体,继而雷鸣大作,一道道紫色的纤细雷霆自其体内浮现,电光交织,跳动不停,须臾间又消失不见。
老人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开口问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黄硕闻言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老人见其并未立刻答话,心念一动,一道道淡蓝色雷霆如小蛇一般自其体内钻出,相互纠缠,转眼间竟化作一件电光灼灼的雷衣。
黄硕看的目瞪口呆,老人微微一笑问道:“想学吗?”
小胖子瞬间一个机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高喊:“愿拜长老为师,从此必鞍前马后,尽心侍奉!”
老人哈哈一笑说道:“起来吧。”随后光华一闪,一把焦黑木剑出现在手上,径直丢给黄硕。
“这把破剑就当做见面礼了。”老人随意的说道。
黄硕接过木剑,看也不看的躬身说道:“谢师尊!”
老人一摆手,示意他站到身侧,看了一眼姜尚真后对徐景天沉声说道:“看来这‘养蛊’之法还算有点意思。此间事了,师侄也尽快回宗吧,这娃娃老夫带走了。”
徐景天和姜尚真闻言,立即躬身说道:“恭送师伯。”
老人心念微动,脚下雷光一闪,卷起黄硕化作一道湛蓝雷霆破空而去,雷音滚滚,不绝如缕。
姜尚真看着天空,神色复杂。忽然,耳边传来一个沧桑而有力的声音:“五行合而阴阳生,阴阳变则雷霆现,好自为之……”
徐景天转头正要带姜尚真回藏经阁,见其神色恍然,心中一动,并未打扰。半晌,姜尚真清醒过来,对着天边一礼到底。徐景天心有所悟,也不说什么,挥手间青光闪闪,一道青虹裹起两人,转眼消失在天边。
山腹大洞内,苏明等人招呼元清和朱灵儿到高台上。
两人到时,只见台上放着一堆灵石,足有百十来块,其中还有数块中品灵石;十余张各色符箓;三只小瓶,内里不知装的什么;两艘不足尺的灵舟;两块玄色令牌;一柄乌黑窄刃;一面蓝色小盾,上有一个拇指粗细的小洞;一面乌黑铁盾;一根乌木短棍;一节桃枝和一根漆黑毒针。
苏明看了众人一眼,随后说道:“这两面身份令牌就由苏某交予宗门吧。”
见无人反对,他微微一顿接着说道:“苏某此前说过,材料法器不取一毫。那黑刃乃是苏家秘传法器,苏某愿以等价之物交换,灵石也可,望诸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