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浮躁,再行运功也是事倍功半。
慕容复不再强行压抑心情,干脆做事缓解。
换上夜行衣,从角落里提上装土制陶雷的木箱,慕容复从卧室的密道出了燕子坞。
地道直通湖岸,将备下的小船推到水里,悄然离岛,往曼陀山庄而去。
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便宜老爹慕容博的墓地。
慕容博的坟茔,是在离曼陀山庄三里外的一座山里,地处偏僻,荒凉无人。
前身只知墓穴是慕容博亲自选定,每次前往祭拜也都庄重肃穆规规矩矩,哪知其中蹊跷。
王夫人已开金口,可随时如琅嬛玉洞观看武学典籍,坟茔中那条密道,慕容复自然用不上,但鸠摩智费尽心思要求祭拜故友,其图谋可想而知。
夜已过半,燕子坞又是在孤岛上,那蕃僧逃不出去,而且他受伤比慕容复更重,又要寻僻静处避人耳目,才能疗伤,此刻正是给这家伙安排一个大惊喜的时候。
“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慕容复自言自语,带着些许意味不明。
墓穴被叫做阴宅不是没有道理的,慕容博这坟头,占地不小,周围还有各种石柱、刻像,肃穆大气,比活人居所还要精致得多。
进入慕容博的墓室十分简单,原本就有相应机关。慕容复为母亲合葬时已经用过,清楚的很。
反倒是在墓室中寻找密道机关稍稍花了点时间。
在密道中找了个拐角,掏出准备好的蚕丝,顺利将陶雷布置好。
前前后后忙活了近两个时辰。
待回到燕子坞,去卧房看了看,王语嫣的烧退了,慕容复浮躁的情绪此时也平复下来。
第二天清晨。
天刚蒙蒙亮,包不同前往参合庄通知消息。
段正淳等人心忧段誉,睡的很浅,得知有人前来,匆匆来见。
包不同知其心情,也不废话,直接将来意道出。
“段王爷,昨夜我家公子爷已将段世子救回,安顿在燕子坞暂住,让我来请段王爷过去。”
段正淳一听又惊又喜,本以为能查到段誉的下落就不错了,没想到慕容氏如此高效,一夜过去,竟连人都救了回来。
“多谢包先生,包先生费心了。”段正淳如释重负,笑容难抑。
“非也,非也,”包不同摇头晃脑,“都是我家公子爷的功劳,包不同哪敢领受。段王爷想必念子心切,这便随我上船去接贵世子吧。”
段正淳被包不同的非也弄的有点懵,听了后面的话才知其意,拱手道:“慕容公子的恩德,不敢或忘,自然要当面谢过才是。我们这便过去,有劳包先生带路。”
包不同习惯性抬杠的话刚刚出口,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见段正淳没有计较,暗松了一口气,“段王爷,请。”
“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