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探头探脑的试探夫君:“刚刚我提了你过世的娘亲,你会不会介意?”
苏时恩愣了一下,随即蜷起手指刮了刮夫郎的小鼻子,哭笑不得道:“你说那青衣女鬼是谁啊?偷偷给自己长辈分,你就坏吧你!”
韩泽玉见相公没生气,吐吐舌头,嬉皮笑脸的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反正她又不爱你,那还想她做什么?能给咱做回挡箭牌也算是她对咱俩最后的爱了。”
苏时恩的眼神暗了暗,靠在玉哥儿身旁,享受他难得的温柔。
苏时恩是没有对母亲的记忆的,所拼凑出的一些记忆碎片也完全来自于奶娘的转述。
她说姨娘所托非人很可怜,当初外公真是看错了人,而她也看走了眼。
她说姨娘生前特别盼望能有一个儿子傍身,希望借此缓和夫妻关系。
她说在自己出生的那天,姨娘遗憾的说他终究是来晚了。
虽说奶娘的话不是完全可信,但从姐姐出嫁前整理出的一些姨娘的遗物,以及她面对自己的询问时,躲闪的态度来推测,或许奶娘说的也是八九不离十的。
韩泽玉见夫君情绪不高,揽过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怕,你还有我,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像你对我一样好。”
苏时恩笑着亲了下玉哥儿的额头,韩泽玉美滋滋的飘出去找铁柱,让他去渡头那边,叫泽平和泽安堂哥过来帮忙搬东西。
这院子里的东西还真不少,光是苏时恩书房里的书籍就装了满满一马车。
这俩人如同蝗虫过境般将小院儿扫荡一空,完全不给旁人捡漏的机会。
管家的侄子是不用担心未来去处的,因此也没想占便宜,心态倒是最平和的一个。
丁香跟他的情况差不多,完全不愁出路,因此也算是尽心的在帮二人收拾行李。
两个丫鬟虽有些怨言,自己不能捞些好处,可一想到她们即将要离开这个破院子,心情就抑制不住的激动。
铁柱是打定主意跟着主子和少爷混的,现在的他正欢快的忙前忙后,跑的比谁都积极,离开苏府就代表着不用过那种即便是吃剩饭也吃不饱的日子。
此刻最是懵逼的无外乎是奶娘跟她的孙女杨婉。
自打她知道苏时恩考上秀才后,就一直跟丁香别苗头,说白了就是奶娘想把院里的管家权重新夺回去。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丁香放手的很洒脱,那点儿屁大的权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