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跟老娘问一句:想不想跟先父合葬?要想的话抓紧时间找条白绫吊死在府里横梁上,儿子这就给你安排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将来想合葬也葬不进去了,老娘你快点拿主意,是吊死还是吊死啊~
呸呸呸,这不是扯蛋吗?!
“叔皇~”虽然还是十岁出头的孩子,后世里还在亲娘身边馋奶的年龄,却因为过早接触朝政已经深知了世间险恶的朱见深扑通一下拜倒在地就磕了起来。
那头磕的叫一个又响又脆,咚咚咚的整个大殿里都能听到。朱见深只是磕头并不说话,一个接一个磕个不停。
稍一会儿,大殿里一直看着不出声的群臣终于一个个走了出来,一一拜倒在地只是叩头不止。哼,太子党这下子全露出来了。
“你不去下面跪着?”朱祁钰侧过身看向陈义问道。
“哎…啊?!”陈义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都起来吧!”朱祁钰声调冰冰凉凉,让人听了如坠冰窟:“兄嫂都去了,只留下了见深几个兄弟,我这个做叔父的是要好生照看的。只是照看归照看,朕已经一再言明甚至还与宗室做出了约定,却有人在背后对朕恶意诽谤,其用意何在?”
说这话时,朱祁钰眼神飘过大殿一圈又落到了身旁的内侍陈义身上。
扑通一声陈义连忙跪下磕头请罪,只是三两句话就把内侍勾结外臣投靠太子的事情全给招了出来。
刚才,就在刚刚才想着站出来给太子站台的大臣们摆出磕头死谏的架势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立刻换成拜服了。
扭头看看跪在身后的那些大臣们,胡濙此时的心情难以言表。真是一群蠢猪,好好的投靠太子就投靠太子,干嘛跟内侍搅在一起,这下几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尚德兄…方才提到的这些人名字都记下了吗?”朱祁钰直接叫来了朱骥,询问是否记下了陈义交待的大臣名单。
朱骥没有迟疑,一头拜下说道:“陛下,小臣以为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是呀,要三思啊!
被点到名字的都感觉尿急,有一种增压后要喷出来的感觉。同样都是内侍高官,宦官跟宦官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会大殿里跪下的人心里怕是都骂开了花了,这陈久就该一辈子在钟鼓司才对。今上提升陈义这货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宦官到了司礼监随堂,怕就是给大家整了一出无间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