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贞被扒了官衣跟民工一起挖泥巴修水渠,都别说曹吉祥现在也跟徐有贞差不多在泥地里摸爬滚打了,连王诚、张永这些皇帝身边曾经的亲近内侍也被一个个打发的远远的了。
回京之前自己也仔细分析过皇帝陛下的处罚,既然太子没有因此受到实际性处罚,而一干内侍也不过是被安排到各地镇守而已,那么身为锦衣卫的武将自己不会比太监严重到哪里去。
要真是皇帝陛下说的“安排什么时候暴毙”,那可就只有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才方便办的事情。所以景泰皇帝对于身边太监的处置就给自己定了性,多半是国安局得交出去了,敲打一番是绝对免不了的,但也不至于真要了命。毕竟自己只是负责国家安全局,又不是皇家安全局的实际控制人,何况半路上还收到了自己从父刘永诚被安排继续掌军的消息。
虽然从倭地镇守换成了征交趾监军,实权上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的,但是人也没被拿下不是?继续掌军,就说明是要继续用的,哪有要用人老子的同时还要弄死人儿子的道理。就算是从子,那也是子。
“怎么不说话,这是盘算着安排谁来动手吗?还是说要安排个摔杯为号?”刘聚被冻到有些麻木的脑袋还没来得及指挥身体磕头认错就被朱祁钰又一通话给顶在了刀尖上了。
“臣…罪臣不敢。罪臣绝无谋害陛下的意思,臣没这个胆子啊陛下~”终于缓过劲来了,刘聚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自陛下登基以来,攘外安内,寰宇一清,百姓莫不感念陛下恩德。臣父乃是内臣,罪臣自蒙圣恩实掌国家安全局,阖府叩谢陛下赏识提携之恩还来不及,哪里能做出那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呀~”
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发自真情流露,刘聚的鼻涕、眼泪就这么一下子全流了下来,滴在金砖上一滩一滩的怎么看怎么恶心人。
“罪臣该死,未向陛下禀明就交通太子府,可罪臣绝对没有半点对陛下不敬的意思…陛下明鉴,臣…罪臣没这个胆子呀~”此时的刘聚表现的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要多后悔就有多后悔。
朱祁钰冷眼看着刘聚的表演,要不是见过近七十高龄的哭戏马大师动不动就青筋暴裂、眼泪、鼻涕一把抓的哭戏,还真就信了刘聚那套鬼把戏了。
“完了?”朱祁钰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刘聚心里发寒。
陛下,你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数以千年计的套路不是应该先敲打一番,然后好言劝慰,再委以重任吗?哪有这么不冷不热的,杀又不杀,放又不放的道理。
“交通太子府也不算是个什么事,结党营私朕也不在乎。”紧接着朱祁钰说出来的话无疑给刘聚吃了颗定心丸。
讨厌~吓得人家小心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就算有准备也冷汗浸湿了小衣了。
“但你还是该死。”皇帝陛下的话就像是让刘聚坐过山车一样,一会一个态度。天底下要说谁最变态,那得算是皇家了。
“去塞北吧!安远候跟你同名同姓,在塞北打出了一番天地受到世人敬仰。你与安远侯名讳相同,也算是名将之后了,想升官发财就去塞北找你的机会吧!” 对于朱祁钰这一会一个态度刘聚心里不免也犯了嘀咕,莫不是这皇帝陛下还真不按套路出牌要像猫逗耗子一般玩死我不成?
皇家变态龌龊是有了名的,乱搞男女关系的,男女通吃的,各种花活儿的,等等等等这其实都只是皇家的冰山一角而已。虐杀臣民,可不就是历朝历代皇帝们的变态取乐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