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不急...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父亲吩咐下去请朱指挥使操办就行了,不值得您亲自安排给他们治病。”开玩笑,自己还想弄些文化人去封国呢,这一下子给得罪透了还怎么找读书人陪着一起去海外。
“没事,不下死手。”
“不下死手,下狠手也不合适呀!”朱见济可不觉得自己这个皇帝老爹承诺不下死手就能有什么好果子给人吃。
“朝廷不是不允许蓄养私奴吗?”
“是,是呀...父亲不会是怀疑他们蓄养私奴吧?汉人奴仆应该是不太会有,毕竟官府查得严。但是白人奴仆就难免了,这不也是父亲所一直许可的吗?”大明朝如今不养几个极北雪原抓来的白奴那都显得这家没什么富贵气息,自太祖时规定的不养私奴现在就被解释会不能养大明百姓为家奴,这么解释没毛病。
“那养干女儿呢?”
“干...女儿啊......”这个就不好说了。虽然朝廷三令五申不准平民纳妾,即便商贾不再被列为贱民了也仍然是再有钱也不准纳妾。钱袋子烧包的男人们腰杆子的硬气直通枪杆子,不多找几个枪洞捅一捅怎么肯罢休呢!
“父亲,养干女儿这事情在正统年间就是官府一直严查的,何况景泰朝至今也一直没松懈过,不至于的。”朱见济这话自己听着都觉得心虚。
“查,让各衙门仔细查一查。不管是官宦还是富商、百姓,凡是敢有逾制纳妾的一概重罚,罚到他们亲妈都不认识他们。不管他们用什么形式,收干女儿的、找奶娘的、雇绣娘、厨娘的,甭管是什么名目,只要查到是乱搞男女关系的一概依律严惩不怠。”
“他们自己有几个臭钱、有点小权就用来到处玩女人也就算了,还不让百姓玩。不让百姓玩也就算了,人家本分娶个老婆回家里关上门玩也要让他们说三道四的,不好好收拾他们一下真不知道自己的胆子有多少长短粗细了。”
呃...这话确实是说胆子的吗?朱见济脸皮抽抽,没敢接话。
“把大明朝的漂亮女人都给弄到自己屋里也就算了,还要整天给那些丑女人...那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净给女人们灌输些要田地、要商铺、要财权这么些个思想。这样,把这些人屋里的女人们都查一遍,着御马监调派人手,配合稳婆、医士一个一个查,但凡发现有对不上的立刻严查。”
“对...不上?父亲说的是什么对不上?”
“那还用说,如果在衙门里登记的是干女儿,发现破了身子又没成亲的,好好查查那个干爹的问题。凡是没有纳妾资格的屋里丫鬟、婆子都要一个个严查,他们玩的花样多,朝廷还真就查不出问题来了吗?看他们还敢不敢一边占尽了大明的女人一边还不让百姓从外番引进女人来。”
呃...朱见济面皮抽抽没敢接话。
要说占尽天下女人资源这话,首当其冲不是就是皇室吗?已故的先睿皇帝就留下了几十口子,自己这位老爹的后宫也不在少数,自己和太子、德王几个成年的兄弟们也都是正妃、侧妃安排了不少,作为利润既得者不是应该维护自己的利益吗?
“见济啊~”
“是,父亲。”
“要知道,天下的资源就那么多,作为资源的优先分配者甚至是绝对占有者,一定不要过度滥用这个权力,否则反噬不仅会让你失去自己已经得到的甚至会使你丧失更多更多。”
“父亲所指...是女人?”
“银子和女人。”
“呃......”
“打个比方说,天下间的田地、女人、银钱中最大头是掌握在当权者手里的,就好似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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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这句话听得明白,朱见济连连点头。
“我们掌握了这些社会资源获得了什么优势?”
“呃...控制了国家。”朱见济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有信心。
“控制国家?哦哦,也对,但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改良了老朱家的...”朱祁钰说着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形又指指朱见济道:“看过太祖高皇帝的画像没?”
“啊...当然。”朱见济觉得自己老爹这话纯粹多余,每年祭祀时要拜的开国太祖画像能没见过吗?
“如何?”
“什么如何?”朱见济对于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见一个人第一印象是什么?”
“相貌堂堂、仪表不......凡。”这会明白了,这是拿自己老祖宗的相貌说事情了。
“你觉得太祖高皇帝相貌堂堂吗?”
“那......是自然......呃...至少是英武霸气,颇有帝王尊严。”朱见济没敢如实讲自己的感受。
“个屁的英武霸气,就那鞋跋子脸配上那贼眉鼠眼的,扔在人群里......那要是有人喊声抓贼只怕最先被人摁倒的就是他了。”
呃~对于自己这位老父亲的话朱见济已经麻木了。怎么评价自己老祖宗的都有,就没见过有评价自己老祖宗长得像贼的。也就他身为皇帝敢这么说,换个人这么叭叭两句,不,只要敢有这个想法都该灭了全族。
“其实...父亲,太祖相貌也没您说的这么不堪吧!”朱见济再次扭头张望,这会要有哪个不长眼的侍从靠近二十步以内,哪怕是五十步以内就可以先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
“不堪,当然是不堪了。”朱祁钰冷哼一声说道:“再看看你自己,帅气吧?”
“啊?那是当然,就算不能说是‘人样子’,那也觉得是仪表堂堂的。父亲您是不知道,就我这么英气勃发的往那一站......”
“能有净街的作用。”朱祁钰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自己儿子的自恋。“一个堂堂亲王,除了皇宫里面、军营里面,把你扔到哪里都能净街。”
“父亲~”朱见济嗔怪道:“哪有这般说自己儿子的呢!”
话才出口,朱见济又觉得自己这话纯属多余了,连自己老祖宗都这么评价的人哪里会对自己儿子客气了。
“哼!”朱祁钰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多作纠缠,继续说道:“就咱们太祖那模样,这才几代人,咱们这两代的模样还有那么不堪的吗?”
“呃...父亲,您不会是想说咱们都不是太祖皇帝的后代吧?!”朱见济的冷汗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