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根据谷道子的描述，韩森很快知道了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什么原因？”

“是因为反应率，”韩森回道。

“反应率？”

“没错，在我们没有使用智能进行核聚变反应之前，反应率远没有突破到20％以上，但是使用智能之后反应率就大大地提高了，这种差别导致了我们的方程式对风险的判断失误，”韩森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继续减少核聚变反应的量，是不是就可以了？”谷道子道。

“理论上是可以调到可控的范围的，但是这里已经不适合继续这样危险的实验了，我们需要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进行实验，否则下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就没有这么好过了，”韩森道。

“那你觉得何处应该比较合适？”

韩森托着腮帮思考了良久道，“有了，我们就在函光向妖族境内数千米处找一个地方，作为核反应实验地。”

“妖族的地域么？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好办法，但是核聚变反应难保不会引发大动静，到那时所有的妖兽都会赶来，实验也就没有办法进行了。”

“这也是一个问题，但相对来说风险程度降低了很多，”韩森道。

谷道子也点头表示认可。

“不过，你这么快，就已经开始量化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看来实验很快就可以成功了呀？”韩森打趣地道。

谷道子这时也笑着道，“我也没想到这智能确实非常好使，有时候我觉得在训练的不是一台机器，而是有着灵性的生命一般。”

韩森嘿嘿一笑，“或许这还不是智能真正厉害之处。”

“此话怎讲？”谷道子惊道。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朝一日智能便变得远比人类还要聪明许多，甚至拥有人类都无法企及得能力，那会是何等景象？”令谷道子困惑的是，此时韩森说话时却不是十分兴奋地向往而是一脸的凝重。

谷道子作为天工山的开山祖师，自然知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道理，不过也有些困惑，“这不是很好么？那样的话便可以帮助我们更多，不是么？”

韩森却是苦笑道，“如果是这样简单就好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智能有了自己的意识，并且这种意识是存在缺陷的，那么人类又该如何面对？”

“你的意思如果智能变成了叛徒，并且为祸天下？”谷道子道。

韩森点头道，“没错，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那还不简单，清理门户呗，这其实和收徒一个道理，教之前我们无法确定他们以后人品的好坏，但是既然能教他们，那就能废了他们，就算废不了他们，那也自会有人来废了他们。考虑那么多干嘛，如果这样畏首畏尾，那就不如不要教了，”谷道子道。

“哈哈，正是这个道理，老家伙没想到这个困扰我们世界百年的问题，竟然在你几句话，就轻易地解决了，”韩森笑道。

“这种问题也能困扰你们这么久？”谷道子有些不解。

“没错，因为不同于教人，训练的智能如果走向人类的对立面，那对我们人类来说远比教一个坏人所带来的灾难要大地多的多，甚至导致人类的彻底毁灭，”韩森继续道，“但是正如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文明在更新换代，生命在不断演变，智能也应该是一样的，需要不断的迭代更新直至真正成为人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韩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