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东极王朝与玉衡皇朝、中玄皇朝、无双皇朝互相攻伐,永圣皇朝、西平帝州、西平珠州相继出兵,北晋王朝和昭武王朝内乱不止之时,身为秦夜母国之天焱皇朝,也并不太平!
先是三朝元老、两朝宰相——君适,因君氏一族之不轨事宜而亲自入宫,向皇上负荆请罪。
看着白发婆娑,已是垂暮之年的君适袒露上身、背着荆条跪在自己面前,素君心中不忍,立即让余贞帮他去了荆条,并当场赐下一件袍子,让君适披上。
此举让这个昔日位高权重之宰相,顷刻间感动得老泪纵横,眼看着又要伏地叩首,却被素君上前制止了。
“朕知道,自秦夜一战成名以来,好多大臣明里暗里都说朕独宠秦夜、重武轻文!别人有这等迂腐之见也就罢了,让朕出乎意料的是,君相身为三朝元老、两朝宰相,竟然也是这般有负朕意……朝堂之上,君相时常唆使党羽刁难秦王,朕只当你们政见不合,因此一直不予追究;双州花市,堂堂宰相长子,光天化日之下,君玉芒居然敢对梁婉瑜、文伊月等女,言行轻佻无状,将我天焱皇朝之颜面置于何地?听到此事之时,朕念在君相为父不易,以市井间之争风吃醋为由,搪塞了那帮御史!”素君接过花月郡主端来的热茶,缓缓抿了一口,并未接着说下去,静静地注视着眼前之可人儿。
“皇上天恩,老臣知罪。”君适看着素君与素镜,饶是有罪在身,心中也因他们两人此时之暧昧神态,大感不适,于是故意大声哭诉着伏地叩首。
看到君适这个样子,素君心中叹息一声,接着开口说道:
“君相乃国之柱石,不必如此。朕方才所言,只是想告知君相,不管是与秦王之朝堂争论,还是与其眷属之恩恩怨怨,朕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是最近之四军战事,朕亦可容忍左将军之无所作为!但你君氏一族所谓之‘清君侧’,君相翻遍自古至今之史册,可有哪个圣君明主,抑或是昏君庸主,能够视而不见?”说到此处,这位功业旷古烁今之年轻皇帝,语气中之愤怒、威胁,在场之人无不心知肚明。
“皇上息怒,老臣知罪!老臣职任宰相这么多年,不仅没有寸功可陈,而且还让君氏族中那些不肖子孙荼毒朝野,老臣自知有负先帝、有负皇上,奏请以死谢罪,还望皇上恩准。”
“君相有过,但罪不至死!既然相关之君氏族人已经诛灭,此事暂且作罢;为了平息朝野怒火,朕有意设立左右宰相,君相居右相,主管礼部、刑部、工部;由御史大夫凌山,出任左相,主管兵部、户部、吏部!还望君相不要拘泥过往,重新振作起来,好好辅助朕统治这锦绣江山,做名垂青史之千古君臣。”素君说完,那种傲视天下、唯我独尊之气势,引得君适、素镜、余贞三人不由自主地齐齐跪地,高呼“万岁”!
似乎秦夜与皇甫纤心之婚期,无意中居然成了多事之秋……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就在素君设立左右宰相,旨意传告群臣之日,即天焱皇朝天一二年三月三日,秦夜与皇甫纤心正式大婚之前一日,代京和耀州皆有四百里急报送达焱宫,素君看后,当场大发雷霆,立即下旨免去素徛诚郡王之爵位,命代京州领、右将军——文义,将其押解回京,闭门思过;免去赵晖礼部尚书一职,允其尸骨还乡安葬。
二皇子素徛,之前加封为诚郡王,由英郡王素衡、兵部侍郎杨通陪同,代皇上巡视西平四州;至于礼部尚书赵晖,则是跟随新封礼郡王之四皇子——素循,代皇上巡视耀州……这是朝野皆知的事情,为何会突然生出这些变故,一个夺爵、一个罢官,甚至还闹出了人命?一时间又是众说纷纭、谣言四起!那些居心叵测、唯恐天下不乱者,更是借此大肆诋毁代京和耀州两地之民,说他们尽属冥顽不灵之刁民,该将之前免除十年赋税之政策作废,重新追加赋税……
正当代京和耀州两地人心惶惶之时,素君一边将那两份详细之奏报公示朝野,一边立即下旨明告天下:天焱皇朝君臣言而有信,免除十年赋税之政令,绝然不会有一丝动摇!接着顺势承诺:待秦王攻灭昭武王朝,其所有故地遗民,皆可同享此恩策!
如此这般,诸国震动、代京和耀州等地民众无不欢欣鼓舞,更加拥护天焱皇朝;就连眼下之昭武四州百姓听后,也心生神往之情……而之前因为此间问题出现的种种阴谋论调,尽皆不攻自破、烟消云散;对于代京和耀州所生事宜,也渐渐家喻户晓,为世人所知。
原来,对素君、秦夜心生怨恨之二皇子素徛,在奉旨巡视代京途中,看上当地一名富商之千金,意欲将其纳为妾室!无奈那女子心高气傲、誓死不从,气得素徛自报身份,扬言一定要得到此女,玩弄之后便卖到妓院,让其知道什么叫“始乱终弃”!
“王爷,诚郡王行事荒唐,我等岂能无动于衷?”兵部侍郎杨通,不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