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昭武王朝最后一个统领御林军之大都督,迟开在方才之激战中,已然身负重伤,拱手朝华盛说了寥寥数语,即抽刀自刎。
“将军且行,华盛随后即来。”华盛微微闭上双眼,心中暗道。
“大将军,这些人是哪里冒出来的,都是生面孔,看天焱将士的表情,好像也不认识他们。”独孤无名副将——李山,惊讶对方恐怖战力之同时,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此事容后再议,先盯着即将出战之羽营所属。”独孤无名神情严肃,全神贯注地看着羽营所属之阵营方向,脑海中再次闪过“弑羽”二字。
“他们是昭兴囚徒吗?好好查一查这些人的底细!”赵行卓轻声交代几句,身后便有人领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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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几人说话之际,第二场之厮杀已经开始。
秦夜派出之六千羽营所属,隶属于羽营所属之骑兵营,此刻对战华盛隐藏多年之鹰营将士,才交战就把两军将士之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来。
战马嘶鸣、尘土飞扬,任凭华盛之鹰营将士如何英勇无畏,在极擅野战、嗜血好杀之羽营所属骑兵面前,终究还是难以匹敌……一如既往,持枪马背上之羽营所属仔细看着每一个倒地不起之敌军将士,凡有生机者,尽皆补上致命一击,无一例外;就连鹰营主将——孔大,也魂断其间。
此战下来,羽营所属阵亡不到两千人,仍旧没有一人重伤。
“羽营所属果然名不虚传,所有昭武将士听令,从此刻开始,放下你们手中之刀剑,脱下身上之战甲,回家与父母妻儿团聚去吧,愿你们余生再无战乱之苦……”
华盛双眼如血,既为战死沙场之鹰营将士惋惜,又为即将覆灭之昭武王朝心痛;回首情义凄切地下了最后一道王令后,冷冷地看向秦夜。
“这是两军交战,不是村头街边之地皮无赖打架斗殴,本公在此,绝不容许你胡来!司马闯何在?叫上所有颇营将士,把秦王看住了,若有差池,提头来见。”皇甫无惧一边强行拉住秦夜,一边对着司马闯高声下令。
“明国公……这……这……末将不敢……”司马闯进退不得,只能无奈地下马叩首。
“赵御、赵望、司马闯听令,皇甫无惧战场抗命,立即拿下,杖责五十军棍。”秦夜一把推开皇甫无惧,大怒着下令。
赵御三人获令,迅速合力将皇甫无惧拖拽下马,交由司马闯拉去行刑了。
“秦夜,你混账,老子堂堂卫将军,皇上亲封之明国公,你小子敢这么对老子……老子没你这样的妹夫……你给老子等着……”
皇甫无惧一边挣扎,一边口不择言地骂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他那嘶喊咒骂、断情绝交的声音,才渐渐平息下去。
处理完这些突发事宜,秦夜面带微笑地扫视了一眼联军将士,当目光落到赵御、赵望及第五玉珩之身上时,淡淡说了一句:“这一战,不指望能彻底收服昭武王朝逸民遗臣之心,至少,能让他们看到本王之诚意。”言毕,携剑纵马而去。
华盛持枪、秦夜仗剑,两者交锋,各有所长。
华盛之焱火枪恃其长,先是朝着秦夜之项上人头横扫一招,瞬间又对着秦夜胸口直刺而去;秦夜之无血剑借其利,不仅逼退华盛杀招,而且交手不过十回合,就已伤了华盛右手、小腹和左腿……时间流逝、鲜血散尽,华盛一着不慎,手中焱火枪被秦夜之无血剑挑飞,躲避不及,自己胸口也被随之而来之寒光剑影,冷冷地划了一道深口……
跌下马背,眼神暗淡地拔出落插于旁之焱火枪,华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面向武都东门,毅然决然地对着自己之心脉刺了下去!
“传令,以王侯之礼分别厚葬华盛与迟开,其余将士也好生安葬;大军入城之后,凡有伤及百姓者,格杀勿论;凡有不尊华氏宗亲者,格杀勿论;凡有妄言昭武亡国之论者,格杀勿论。”收起无血剑,对着华盛遗体恭敬地拜了又拜,秦夜转身威严地下了军令。
历时近三月,双方将士死伤四十余万,耗去钱粮财帛无数,于天焱皇朝天一二年五月二十八日,秦夜终于完全攻占了月河南岸之昭武四州——十九郡四十五城,取得了南征大战之完全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