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素君诏命,秦夜于秦王王府大厅召集皇甫无惧、元赢、朱明、赵昭、赵御、赵望、林许、第五玉珩、皇甫凡、萧衣、杜恨、周静、谢光辉、杨通、车能等人,商议昭武故地之军政要务;期间,恒王、秦雨任、文义也曾出席。
“兵书有云:‘攻其国,爱其民,攻之可也……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记得第五先生也曾经说过:‘倘若攻下一州一地,尽皆免除十年赋税,那国家之财政收入何来?耗费兵马钱粮无数,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名义上之占有吗?’今朝之天焱,尽管占地二十五州,为天下诸国之最,但仅有九州民众需要缴纳赋税……长此以往,纵然拥有之人口钱粮为天下第一,却尽数藏富于民,如何确保朝廷各种耗资巨大之盛事顺利开展?如何在不损坏百姓合法利益之前提下为国聚财?各位都来说一说吧。”
言毕,环视一眼众人,当目光落在满脸期待之元赢身上时,秦夜感激地对着他躬身一拜,把后者惊得连忙站起来还礼。
对于秦夜此举,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天下特使齐聚焱京、三国会盟联军、秦王与倾心郡主大婚,哪一件不是花费无数钱粮之大事?如果不是从代京运来三倍于天焱全年赋税之钱粮财帛,国库根本不可能维持耗时五月之南征大战,可数十万大军开销下来,国库也再无余财!幸亏秦王将昭武皇宫中之金银财帛,封存四成运抵焱京,否则连封赏有功将士的钱财都没有;又如何支撑秦王北晋迎亲、天焱公主大婚、以及皇上下个月之立后大典?
可燃眉之急虽解,以后呢?一旦再有战事突发,军资粮草何来?正是因为意识到干系重大、刻不容缓,素君才急诏秦夜与众人会商献策。
“启禀秦王,下官有话要说。”原本今日启程赴任的仁州州领——车能,临时却被秦夜派羽营所属召来议事,此刻见谁也不愿率先开口,当即起身谏言,获秦夜颔首应允,接着说道:
“南海广袤,由仁州乘船可直达凤舞,恳请秦王调拨部分战船给下官,以便两州之地‘通商工之业,便渔盐之利’,假以时日,下官保证汇聚丰财充盈国库。”
“月河决战之后,尚存之大型战船有‘万斛之舟’二十七艘、五牙舰三十八艘、普通楼船二十五艘;这样,分你‘万斛之舟’十七艘、五牙舰十八艘,统筹凤舞、仁州、沐恩等三州之海运商贸!不过,本王只给你不到四个月之时间,你必须保证年底所上缴之财帛,三倍于从前之仁州赋税。”秦夜欣赏车能如此实心用事,爽快答应之同时,亦直言道明了要求。
车能听毕,俯首领命之际,心中亦为秦夜之才干所折服!先前以为秦夜只擅征伐,现在发现,其在处置相关国计民生之大事上,也是干练非凡,何以?
最近几日,为了做好仁州州领,车能不辞辛劳地走街串巷,都快把焱京城中之商贾找遍了,方才有些心得:想要经营仁州与凤舞两地的海运商贸,至少须有大型商船二十艘;一切顺利的话,半年所得可超仁州之前两年赋税之总和!而秦夜刚才所说,虽然增加了沐恩一州和战船数量,缩短了盈利时间,但总体说来,这些具体数字皆与车能心中所想极为相近,如何能不让他敬服?
“真是先到先得,到此之前,下官还想着把这些战船,悉数占为己有呢,可惜却被车大人捷足先登了!”第五玉珩手持折扇,显得甚是风度翩翩。
“侯爷再在那里故作姿态,末将可要向王爷开口了。”
新任昭兴将军——杨通,对着第五玉珩拱手说道;殊不知,第五玉珩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将军既然也有意于这些战船,我等何不联手向王爷讨要,届时共同开发月河商贸?”
“末将正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一同看向秦夜。
“行了,剩下之所有战船,全部交由两位自行处置,昭兴、文武、竹扶、明池、武都等地之河运商贸,也一并托付两位!本王只有一个条件,年底上缴之财帛,需得五倍于往昔之昭兴赋税。”秦夜挥了挥手,并未跟他们啰嗦。
“下官遵命。”第五玉珩和杨通齐声回复。
“南湖伯,你呢?”
面对秦夜之问,尚在发呆之南湖伯、界州州领——谢光辉,方才回过神来;说实话,此次回京述职,正好遇上堂姐晋升贤妃,本想着找皇甫凡臭屁一下,谁知,竟被秦夜碰上,直接拉来参会了……作为焱京城中曾经赫赫有名的两大废物纨绔之一,让他花钱还行,请他谏言挣钱,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回禀秦王,下官不才,并没有什么可取之谏言呈报。”
“不对吧?本王听说你在界州之地,仅仅请旨抄了几名贪官污吏之府邸,就堪比界州从前小半年之赋税了。”秦夜冁然而笑,对这个与皇甫凡齐名之将门公子,饶有兴致地举证而言。
“这……下官汗颜。”
“你虽然开了先例,但下手不够狠辣,针对那些鱼肉百姓、为祸一方之国家蛀虫,就该斩尽杀绝,以儆效尤!这样吧,你暂时不要回界州去了,与双全侯一起,随本王去北晋走一趟;抄家灭门之事,交由南境侯去办,他身为界州将军,再合适不过;本王大致估算了一下,把界州那些臭名昭着的混账府邸一搞,界州两年之赋税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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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