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爱吃,我日日下厨便是。”秦夜之吃相和赞许,使得西门怡景异常受用,小声地说出了此次见到他以后的第一句话。
“行了行了,别得寸进尺!说正事,日落阁之事非同小可,你究竟有无后手?”
想起素荷三人所说之经过,梁婉瑜心中一阵后怕,于是便满怀歉意地朝西门怡景笑了笑,急切地问出了口。
“北宫自在恶贯满盈,在这北晋朝野可谓臭名昭着,小凡亲手杀之,就当是为民除害了,于两国邦交无甚影响,放心!”
“话虽如此,可他毕竟身份特殊,就怕北晋君臣觉得有损他们颜面,与我天焱生出了嫌隙!”尽管梁婉瑜觉得秦夜说得不错,但还是提出了自己之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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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凡在日落阁之言行,恰好阴差阳错地维护了他北晋君臣之颜面!试问,北宫自在骚扰之人是何人?是已经与北宫纵横定了婚期、女扮男装之天焱公主!倘若小凡没有将北宫自在就地诛杀,试想,一旦日后北宫纵横和公主正式大婚,北晋朝野、甚至他国之庙堂江湖,如何看他北宫纵横?届时,北宫自在就是他北宫纵横赤裸裸之侮辱!如此,以北宫纵横那占有欲极强之性子,岂能容忍?时间长了,必定又是同室操戈、祸起萧墙!真那样的话,又还有什么颜面可谈?”秦夜再次吃了一个豆沙月饼,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接着解释。
“北宫纵横占有欲极强?何以见得?安可一告诉你的?”梁婉瑜挑眉一笑,故意询问道。
“真希望他不要为了一己私怨,干下一些无可挽回之蠢事,否则,别怪本王无情。”秦夜答非所问,出神地自言自语;刹那之后,察觉失态,立即转移话题问道:
“公主此来,不会只为给秦夜送些美食吧?是不是西平帝州和珠州让你为难了?”
“我可能有点水土不服,自从住进这里,就很容易犯困,你们慢慢聊,我就不陪你们通宵达旦了。”
“郡主……你……”
梁婉瑜故意打了个呵欠,不顾西门怡景之慌张与呼唤,迅速退了出来;关上房门那一刻,她心里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公主认为秦夜是何许人也?是善是恶?属忠属奸?”
即使梁婉瑜之举动有点让秦夜猝不及防,但他稍微一想,却又觉得实属情理之中,半夜和西门怡景联袂而来,岂会只问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况且,以她的聪明才智,何需还要求教于别人?静静地看着神色极不自在之西门怡景,他缓缓问出了埋藏心中已久的问题。
“王妃同双圣郡主何等人物,既然有她们为你作答,你又何必再来问我?”
秦夜之问,西门怡景起初并不以为意,直到秦夜说了接下来之言辞。
“扪心自问,本王迟迟不愿动兵收了西平帝州与西平珠州,究其原因,本王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日在兴州城外之溪水旁,诸葛风雨一言即点醒了本王,本王之所以放任西平这两个割据政权苟活至今,只是因为你!而且,本王近日越来越确定,这并非因为被公主舍身为国之大义所感,只是单纯的不想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