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的做到就行了。”黑衣人没有理会方自由，依旧死死地盯着吴善，说着便要去抓那盏已经变回原形的台灯。

吴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黑衣人的手腕，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破碎之神啊，你不告诉我这东西是什么，你可能拿不走了。”

黑衣人沉默了。

他的身形如同石雕般凝固，那些组成他身体的齿轮也停止了转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吴善并没有催促，只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他倒想看看，这个“破碎之神”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收容室内的气氛也变得愈发凝重。

终于，黑衣人动了。

他缓缓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窝中似乎闪过一丝挣扎，最终，他发出一声轻叹，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还是叫我伏羲吧。”

“伏羲？”吴善挑了挑眉，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这名字听着耳熟啊，好像在哪儿听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抓住伏羲的手。

打了个响指，一把舒适的老板椅凭空出现在吴善身后，稳稳地接住了他即将落下的屁股。

吴善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伏羲，活像一个街边收保护费的二流子，“说说吧，啥情况？别告诉哥们儿，你一个破灯泡成精了，还兼职搞传销？”

伏羲缓缓呼出一口气，似乎对吴善的形容十分无语。

他那如同老旧齿轮摩擦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也知道我的身躯破碎了，这个台灯就是我的一部分。”

“等等等等，”吴善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了伏羲的话，“说人话，别整那些神神叨叨的。什么破碎不破碎的，搞得跟修仙小说似的，你当我看不出来你这灯泡是山寨货啊？”

伏羲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收容室外，亮亮博士和方自由面面相觑，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伏羲说话。

“简单来说，”伏羲最终还是妥协了，“我需要这个台灯来维持我的存在，以及……发展我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