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湾湾轻轻走上前,俯身问道:“三天后要出殡,到时候家里得请来帮忙的人吃饭,你看要办吗?要办的话我去找人。”
于琼不知道怎么办,她也只是个高中刚毕业的孩子,怎么知道要怎么办?
小天安慰的拍了拍于琼的肩膀:“我是你男朋友,我来决定吧,行吗?”
于琼感激又依赖的看了小天一眼,还好有他。
小天站起身对乔湾湾说:“于琼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即便现在家里只剩她一人,也不能让人家戳她老于家的脊梁骨,该办还是得办。”
乔湾湾点点头:“明白了,我去做。”
小天发自内心的说道:“兄弟,谢了,以后再报答。”
小天是乔湾湾在家里重重保护下,结交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兄弟,所以他有难处,乔湾湾一定会帮忙。
这两天他们是没办法回家了,都是朋友,在于琼经历人生重大变故的时候,他们怎么忍心离开。
于是小天,李珊,还有乔湾湾都各自往家里打了电话,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让家里不要担心,最近三四天可能不会回家。
李珊和小天家里不用说,这两个人一向品学兼优,家里很放心。
乔芳华在听说于琼家里的变故,一向铁石心肠的她也忍不住感叹了句:“真是厄运专找苦命人,这几天你自己看着办吧,依朵你要用就用,不用就让她回来。”
乔湾湾知道,这是妈妈放心了,告诉他不需要依朵再监视他了,乔湾湾心里涌过一阵暖流,或许是于琼一夜之间失去至亲这件事触动了他,他忽然开始理解,乔芳华再专断,也是一个母亲,她的这些监视,也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啊。
乔芳华在接到于琼家变故这个消息后,也发了一条短信给段长河,段长河看到消息,默默良久,他心中有愧啊。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呛的咳了两声,然后找到教务处,让他们打听到了于琼大学报到信息上添的学费划扣的卡号,以私人名义,存进去了十万块钱。
三天过后,于琼的奶奶和妹妹要火化了,或许是三天的缓冲期,也或许是小天不停的安慰她,妹妹离开是不再受苦了。这让于琼已经渐渐接受了这件事,是啊,妹妹活着确实痛苦不堪,离开也是一种解脱吧。
但她还是不停的责怪自己,只是不想让小天担心,她把这份自责深深的埋在心底,这三天,她不眠不休的跪在奶奶和妹妹面前,不住的对着她们忏悔,希望在天堂的她们能够原谅自己。
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原本应该充满欢乐的大学新生入学也被蒙上了一层阴云。
入学前,杨晓玲再三的给李珊确认要带的东西,如果不是李珊拦着,怕是两个行李箱都打不住,杨晓玲甚至想给李珊带两床被褥:“学校里发的东西总是没有自己家的好,你都带着,免得到时候吃住都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