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更是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
欧阳上清是妖兽化人,平日里就不懂人情世故,说话也是冷冰冰的,整个洪道宗内,除了宗主,他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出了名的又臭又硬。
俩人想用言语揶揄他,可真是找错人了。
白永宁一直坐在地上哭,双手抹泪,可他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他又不傻,几个长老都说了,擅闯遮天峰必死,他是要救人,又不是找死,不到万不得已,也没必要硬碰硬。
眼看这俩老头没招了,白永宁脑中正想着办法呢,忽见远处出现几个人影,正匆匆朝这行来,白永宁立刻加大了音量,哭声震天。
“妹妹!呜呜呜……”
“哎呀呀,好徒儿,别哭了,师尊给你想办法。”
“对对!师尊一定想办法把你妹妹找来!”
白永宁哭的俩老头心都要碎了,两双老手乱颤,想把白永宁扶起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对其他弟子,洪道宗的长老都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这也就是白永宁天资超绝,这俩老头想收他做弟子,偏这个天资卓绝的弟子又是个孩子,一时间有些麻了。
“怎么回事!”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两个老头此时才觉察有人过来,立刻转头,看到来人之后,两人脸上都露出吃了死苍蝇的表情。
白永宁也缓缓抬头,只见三人快步而来,为首的是个没见过的人,青衫黑发,器宇轩昂,双眸仿若璀璨繁星,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身后的两个老者白永宁见过,也是考核时坐在高台上的长老。
“见过大长老。”
“见过大长老。”
“大长老。”
李不全,田不易和欧阳上清同时转身,恭恭敬敬的朝那青年行礼,那青年却根本没看他们,而是看向坐在地上的白永宁,皱眉问道:“你怎么坐在这哭上了?”
白永宁心思微动,又哭到:“我就是带妹妹来凑个热闹,她却被你们抓到山上去了!”
“还我妹妹,我不在这玩了!还我妹妹!”
一边哭,他还一边用双脚踢脚下的土,一副被抢了糖葫芦的熊孩子模样。
见状,那青年微微皱眉,这才看向眼前三人,问道:“怎么回事?”
“大长老你问他!”
李不全指着欧阳上清,道:“我这弟子才上山几天啊,亲妹妹就让他带走了,送遮天峰上去了!”
“对!”一旁的田不易立刻插话:“我弟子还是个孩子,他才多大?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大长老你看欧阳老鸟这样,谁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把人家妹妹弄走了!”
“可怜我弟子,现在上告无门,我们两个老家伙也怕犯了门规,根本不上上去!”
青年又看向欧阳上清,问道:“上清,可有此事?”
欧阳上清也不瞒着,点头道:“此子之妹名白雪儿,是我带来宗门参加第二次测试的。”
“这白雪儿钻研传送阵数日,我日前去见,见其竟已入门,心念门规,便将其送入遮天峰。”
“是副峰主尚克志亲自带走的。”
青年闻言,轻轻点头,又看向坐在地上连踢带哭的白永宁,又是皱眉,低声问道。
“就这玩意,击败了公孙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