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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也拱手道:“那我也告辞,配合融帅监控叛军与瀛州以及幽州之间的暗道,确保叛军一直处于我们的控制内,完成和平过渡。”
元渊一直在看地图,没有答复二位副都督的言语,温子升提醒道:“大都督,二位副都督要回营了,您还有何嘱托么?”
元渊抬头看了一眼众位,继续看着地图,突然答非所问道:“各位,叛军夤夜突然离去,你们觉不觉得有些反常?”反常?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元渊的意思。
元融道:“没觉得呀,叛军依照降书的内容按计划向东撤军,这不是按计而行么?”
裴衍也道:“大都督是不是觉得他连夜把营有点急迫了?也还算情理之中吧,融帅接到降书是在下午,叛军晚上行动,虽然显得着急,但也应该是为了防止各营生变,不得已迅速向东集结,而且因为两位主要的首领被杀,他们不得不同时行动,还算正常吧。”
元渊道:“还是有些违背常理,各位想,元洪业和葛荣下午杀掉的鲜于修礼和毛普贤,地点是在元洪业的大营,按照常理,这时候他们各营的军心应该是涣散的,不可能联合一致行动,最可能出现的结果是,元洪业的大营先动,配合葛荣的军营监控其他营盘。如果顺利,其他各营应该依次退军才对,而眼前的叛军突然一致行动,根本就是预谋好的,定有蹊跷。”
于谨最先反应过来,道:“大都督莫非怀疑另有变化?而且这个变化不仅我们没料到,连元洪业或者葛荣等人也没料到,可这个变化究竟是什么?又有谁能技高一筹瞒过所有人?关键还能镇住所有人?”温子升、杨暄等人听了也不自觉的凝重起来。
都督毛谧道:“大帅,您过滤了吧?于将军分析的再透彻不过,叛军目前最大的首领是葛荣和元洪业,他俩都是朝廷的旧将和皇室宗亲,完全有能力和威望控制住叛军的动向,叛军的行动一致以及行动迅速,显而易见就是他俩的作用所发挥,有何值得怀疑?我看,我们还是维持原计划,请左大都督带兵接收,我等在中军坐镇威压,不日便会完成受降。”
都督元液附和道:“我赞成老毛的意见,整个事件符合既定计划,如果生变,还要和整个计划这么吻合,除非张良在世,韩信再生,否则根本不可能。”
杨暄道:“机缘巧合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这么吻合计划的行动,本身就可疑。”
元液道:“就算杨都督说的对,我们现在能说清楚异变的真相么?如果这样,我们能做的不还是依然执行原计划,左中右三营分头监督监控叛军动向么?大都督之前制订的计划已经很完美了,包含了对付叛军异动的可能,所以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温子升刚要反驳,元渊一摆手,道:“各位,大家说的都在理,现在敌情不明,我们暂时不必轻举妄动,那就按原计划继续执行。唯一需要注意的,还是融帅这边,行军要与叛军保持距离,同时要与中营和右营不脱离半日的路程,谨防我们措不及防和不能呼应。”
元融道:“这事儿,大都督放心,我也在随时提防叛军有异心。之前,大帅给我们分析过坎卦的危险,我自然不会贸然落入敌人的陷阱。”
元渊点头:“这就好,各位,天色很晚了,都回营准备吧,一切按计划行动。”是!左右大都督,以及各位都督拱手施礼,退出大帐带人离开,但元渊亲随没走。
于谨道:“大都督,我赞同您的担心,叛军的行动的确十分诡异,而且我派出的暗探也没有任何消息,我甚至怀疑他们已经被叛军控制,所以接下来的军情恐怕难以预料。”
温子升也道:“的确,整个事件太超乎寻常,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既利用了朝廷元徽元晏等人的贪婪卑鄙断了我们的生机,又能蒙蔽我们、元晏、以及叛军已知的首领,还是向杨都督所说纯粹的机缘巧合,一个浪头崛起一位幕后枭雄。”杨暄点头附和。
元渊更加疲惫,道:“算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注意打探,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