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涛兄,平时不是说自己学富五车嘛,怎么今儿个连首打油诗都憋不出来了?”
"我,我..."
周平涛的脸瞬间成了调色盘,红得跟熟透我这不是还没找着感觉嘛,紧张了点儿。再说,韩再仁你抽的那题跟捡了便宜似的简单,我这边的可是个硬骨头——"
叶青轩在一旁瞧着,心里明镜似的,这周平涛啊,妥妥一书呆子一枚,用现代话说,就是‘考试机器’,死板得很,一紧张就卡壳。
韩再仁也不是省油的灯,听周平涛这么一说,脸色立马晴转阴,冷笑几声道:
“平涛兄此言差矣,咱们这可是风花雪月随机抽,公平公正。我抽‘风’,你抽‘雪’,大家伙儿可都看着呢,哪儿来的简单难之分?”
说着,韩再仁还摇头晃脑地念起了他的大作:
“昔日风中一缕魂,小巷深处隐无痕。呼唤无声随风去,飘渺来去似烟尘。”
那得意劲儿,仿佛自己刚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似的。
叶青轩强忍着笑,心里暗道:这也算诗?本公子酝酿个屁的时间,都能整出三打这样的来!
韩再仁还不忘补刀:
“平涛兄,考场上的小插曲就算了,现在可有灵感了?以雪为题,来一首如何?”
言语间,轻蔑之意溢于言表,文人相轻,这道理他门儿清。在他看来,周平涛除了死记硬背,哪有什么急才。
周平涛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跟唱戏似的,显然到现在那首“雪诗”还在肚子里打转呢。
叶青轩本来只想探听些才子们应聘的趣闻,没想到这韩再仁如此咄咄逼人,心里直犯嘀咕:
这哪是文人交流,简直是斗鸡现场嘛!至于周平涛嘛,哎,看来得多练练现场发挥了。哎哟喂,这肚子里的气儿愣是憋成了哑炮,连个响动都不给!咱们青轩老兄啊,专爱逗弄老实人,但谁要是在他面前动这老实人的一根汗毛,嘿,他可比谁都急!心里头那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嘴角一咧,笑道:“这小儿科嘛,连我这乡野村夫都能随口吟来,季公子定是太谦虚了。要不,我先来抛砖引玉,您给掌掌眼?”
再仁兄那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叶青轩心里头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小样儿,本大才的底蕴,岂是你这小透明能揣度的?
于是乎,叶青轩溜达着步子,清了清嗓子,坏笑着念道:
“江面白茫茫,井口黑洞洞。黄狗披白纱,白狗变胖熊。”
嘿,这纯属逗乐子的打油诗,叶青轩本打算藏着掖着,可韩再仁那四不像的“诗”,让他瞬间自信心爆棚,自封“诗坛笑星”了。
“妙哉,妙哉!”
平涛兄一听,眼睛一亮,扇子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江面白茫茫’,一开篇便是银装素裹的壮观,那是大场面的描绘。
随后,‘井口黑洞洞’,镜头拉近,那水井成了冬日里的秘密花园,黑洞洞的别有一番风味。最绝的是,‘白狗变胖熊’,一‘肿’字用得活灵活现,把雪景说成了活蹦乱跳的生灵,整首诗没提一个雪,却让人感受到雪花漫天、银白世界的壮丽。
高手在民间啊,兄台真乃隐藏的高手!
这周平涛作诗不咋地,解读起来倒是头头是道,什么远近景切换,什么静态动态转化,硬是把几行顺口溜讲出了学术论文的范儿。放现在,绝对是个金牌解说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