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抬起头。

林瑶才发现。

两人的脸距离很近。

可以说是近在迟尺。

林瑶甚至能清楚看到牧婉清长长的眼睫毛，挺拔的琼鼻，以及她那莹润红唇上的淡淡光泽……

她微微一怔，然后感受到牧婉清喷吐出来的温热气息，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了她，伸出手指轻轻挠了挠脸蛋，道：“好像确实是瘦了点……”

“嗯……买完了吗？”

牧婉清抿了抿嘴唇，看起来很镇定地问道。

林瑶点了点头：“买完了，想回去吗？”

“不，我给你也挑几件衣服吧。”

牧婉清按着林瑶的肩膀，让她坐在更衣室的凳子上，然后就要出门。

林瑶：“我不买……”

但牧婉清已经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

林瑶也换了套衣服。

更准确来说，换了条裙子。

她上半身依旧是简约的白色T恤，但下半身换成了短裙，一双洁白圆润的雪腿踩着绑带高跟凉鞋，简约风格的打扮配合上完全长开的身段，十分惊艳动人。

“就真的那么适合吗？林溪也这么说，你也这么说。”

林瑶绕着自己转了一圈，打量了自己一番，凉快是凉快了点，不过她自己无感。

也就那样吧。

跟牛仔裤差不多。

反倒是牧婉清和林溪特别喜欢她这么穿。

“真的很适合。”

牧婉清望着着愈发动人的少女，点了点头，越看越喜欢。

“行吧……”

林瑶在牧婉清面前转了一圈，然后拢了拢裙摆，道：“先换回来，我去结账，顺便拿条袋子装衣服。”

“等等。”

牧婉清突然往前走了一步，阻止林瑶离开，然后学着林瑶刚刚的样子，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和她贴抱在一起，量了一下她的腰围：“你比我更瘦……”

“……”

牧婉清抬起头来。

两人的脸再一次靠近。

林瑶也再一次看到了牧婉清那莹润红唇上的淡淡光泽。她轻轻抿了抿嘴唇，稍微用力一点抱住了对面的牧婉清。

牧婉清沉默着，似乎有些犹豫。

两人呆呆站了很久，没有说话，也没有松手。

好一会后……

林瑶突然甩了甩马尾，别过头去，笑道：“好傻，走了，我们回去吧。”

“嗯。”

牧婉清吐了口气，跟着轻轻笑了笑，放开了林瑶，转而拉住了她的手。

“要不你就穿这套去工作室？”

林瑶忽然提了个建议。

牧婉清眨了眨眼睛，没有反对。

……

一个小时后。

林木工作室。

林瑶如闪电般归来……并带回来了个完全不一样的牧婉清。

林木工作室大部分工作人员，都没有看过这样的牧小姐。

所以看到牧婉清的那一刻，都懵了。

毕竟在林木工作室内部，牧婉清称号有很多，包括但不限于铁面无私的管理者，职场女杀手，预算之犬，魔鬼大姐姐……除了面对林瑶比较柔和外，牧婉清对其他人基本都是重拳出击的。

这么一个职场强人，忽然换了套英姿飒爽的着装。

很多工作人员很不适。

他们赶紧去看林瑶。

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

林瑶还是那个林瑶……

林瑶注意到工作室其他工作人员的目光，有些好笑。

正要劝牧婉清一句不必在意。

但牧婉清似乎根本就不介意别人的目光，她放下袋子后，轻轻甩了甩马尾，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背影依旧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