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让咱哪天知道,你对咱的旨意阳奉阴违。”
“就算你说破天去,咱也要打你的板子。”
“行了,都滚吧。”
“这没你们的事了。”
说罢,没给朱标说话的机会。
老朱挥挥手,几个贴身的随行太监就恭恭敬敬的将常升和朱标请出了书房。
站在书房外,朱标回头看着刚被通政使司捧进来的二百多本奏本,一脸不解。
“这不是刚又送来一批奏本,父皇为何将我等赶出来?”
常升咧嘴一笑,看着坐回龙椅的老朱,凑近朱标跟前问到:“姐夫批了一上午奏书,感觉如何?”
“这…”
“从你给姐夫找来这一批人后,我第一回觉得,披阅奏书竟也是一份十分享受的美差。”
朱标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上午被秘书团叠了一圈辅助buff,处理奏书的过程那叫一个纵享丝滑。
体验一回,就再割舍不掉了。
“姐夫已经爽过了,叔伯自然也想爽一爽。”
“依我之见,不仅是我那替姐夫处理三个月政务的要求取消,就连姐夫你,在调养好身子之前,只怕也要与这些政务绝缘了。”
看常升一脸促狭,书房的父皇又迫不及待的体验起他上午披阅奏书的待遇。
朱标也只能失笑的转头离去。
既然父皇高兴接手,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依着他了。
“既如此,咱们便回东宫吧。”
闲来无事,又能去东宫顺带探望一下姐姐,常升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昨夜百花宴,你与父皇母后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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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升点点头:“我与叔伯婶婶打了个赌,替姐夫你处理三个月的奏书,同时负责将《齐民要术》等书的刊印出来,并赚取五十万两银,以充国库。”
“如果我做到了,我与姐夫不论做什么事,只要能自筹到足够的钱资,叔伯都不会阻拦,并给予人力,权力上的支持。”
“你想做什么?”
朱标很感兴趣的问出了和老朱相同的问题。
“一时半会说不清,到时候了再顺带解释吧。”
“时间还长,我也要寻些可靠人手,趁着这段空闲,先给姐夫补补课。”
“比如婶婶的润物细无声。”
“姐夫可知为何每当叔伯向我问政时,我往往会给出直接的方法,简单,高效。”
“而当姐夫你问我时。”
“我往往会讲通各种方法的关窍,引导姐夫想通为何要如此施为的原因吗?”
朱标摇了摇头。
“因为不仅是我,叔伯大概也是希望你能学到如婶婶一般的施政风格。”
“为何?”
“因为如叔伯这样简单粗暴的皇帝,只他一人就够了。”
“任何一个大王朝,都不能只有武功,没有文治。”
“这也是他如今如此高龄,还要坚守皇位的原因,他希望替姐夫你清扫掉所有会使大明动荡的不安定因素,让你不必再如他一般,对臣子挥起屠刀。”
“姐夫如今的胸怀足够。”
“欠缺的正是如我所说的,应对臣子的成熟手腕。”
“当皇帝不再用威使臣子惧怕时,皇帝就必须要拥有不被臣子迷惑的眼睛,以及驯服臣子,让他们为你所用的手段。”
“你得吝啬你的夸赞,吝啬你的恩赏,吝啬你的决断。”
“同时让他们猜不透你的心思。”
“这样,他们才会敬畏你,任你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