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不必你插手了。”
“这些贱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是真不怕死。”
“不仅东宫庶务荒废。”
“就连胡惟庸案抄家所得,也敢巧立名目贪没。”
“咱原本只是苦于朝廷无人可用,这才对他们稍加容忍;等到官员补足,这些乱臣贼子,咱当杀则杀,当斩则斩,绝不轻饶。”
说到动情处,老朱眯着眼睛,满脸杀气腾腾。
直到被马皇后一推,看见马皇后的白眼,这才“云销雨霁”的赔起笑来。
“大晚上吓唬谁呢。”
老朱嘿嘿道歉,转移话题到:“妹子你不知道,今日晚朝过后,咱将奏书排名送回通政使司,各部来领奏书,知晓排名之制后,那茹太素被咱气成啥样了。”
“他不敢跟咱尥蹶子,只一个劲的打听是谁给咱出了这损招,那眼珠子红的,恨不得把人生吃了。”
“若有人在此时撩拨。”
“只怕就是个兵蛮子,那老小子也敢上去干他一架。”
“可惜,可惜。”
“要不是常家小子辅佐标儿干出一番大事业,这会儿不便太出风头,咱非让茹太素也尝尝这小子的阴损不可。”
马皇后忍不住噗呲一笑,拍了拍老朱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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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当爹的,能不能盼标儿点好?”
“堂堂一国之君,整日里都是这些阴损算计,像什么话。”
老朱不以为耻,反得意扬扬的说到:“这叫什么阴损算计。”
“明明是治国的大智慧。”
“只可惜那群老兵油子不似这些读书人,他们就认军功,认勒石燕然,认马踏瀚海。”
“可这哪一个不要真金白银的打出去。”
“尤其大明未定。”
“咱更不能被他们裹挟。”
“所以咱才要陆续将一些淮西老将的兵权收回来。”
“标儿你记住,不论一个臣子多有名望,只要不让他们抱成一团,你都能随意的将之拿捏。”
朱标若有若悟的点点头。
又突然问出了一句。
“那常升呢?”
老朱才体会了一把执教太子的瘾,正享受着马皇后崇拜目光。
听见此问,差点没把腰闪了。
沉思半晌,悄咪咪抬眼,就迎头撞上马皇后和朱标的殷切目光。
……
……
……
无声的尴尬过后。
老朱恼羞成怒,拍桌呵斥到:你自个琢磨去,就当做是咱对你的考校了。”
“明日你若答不出来,咱便从此卸了你的监国之位。”
“鹅鹅鹅鹅鹅~”
看着这父子俩大眼瞪小眼的一幕,马皇后终于憋不住,发出了魔性的笑声。
回想起午后刚从书房出来时常升说的话,朱标看老朱的眼神中充满了幽怨。
老朱不敢对视朱标的眼睛。
看着在一旁笑的眼泪都出来的马皇后,恶胆从心生,当下就再度拦腰抱起马皇后,向后宫中杀去。
看着自家母后止住笑声,一路羞愤的拍打起自家老爹。
依稀还能她说的放下,孩子还在等字眼。
朱标不自觉的揉了揉肚子。
今早这炊饼。
真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