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日去天界寺,碰见了个对口的人才,正巧可以应对这局面。”
“哦?”
“他叫什么名字?”
朱标饶有兴致的问到。
“道衍,洪武八年,叔伯召通儒僧人礼部应试,他曾来过应天。虽然后面被叔伯以此僧心术不正为由赶回去了,但他最近又到了天界寺,正巧被我遇见。”
听着这份履历,朱标微微皱眉。
“父皇明言不喜此僧,此番用之是否欠妥?”
常升翻了个白眼。
“姐夫,你是太子!”
“除了用人长,也得会用人短啊。”
“还拿茹太素为例,此人追名逐利,把一生清名看得比性命还重,看准了这点,你用他去做一些失职就会损清誉的事,你看他是不是做的比谁都尽责?”
“道衍也是如此。”
“他心术不正,四处结交名士大儒,不专佛法,可对如今的局面而言,不调动朝廷大员,你到哪儿再找一个比他合适的人去南方居中调解?”
“为君者用人,用与不用,全凭自己心意和实际需要。”
“叔伯不喜,是他当时用不上,所以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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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姐夫说要用。”
“谁还会拦着你不成?”
朱标又被上了一课,点头就让内侍去把人请来。
但不管在旁人怎么举荐。
朱标用人,首先都得自己考察一遍。
“刊印之事进行的如何?”
时隔三天,常升也得问问近况。
虽说这事已经抛给别人负责,但办不好差,主要责任老朱肯定还是算他头上。
朱标又不由得苦笑起来。
看着常升三月往东宫的送银送的痛快,他原以为筹措银两不难。
虽不好拿来与常升比。
但他的人至少能筹到完成刊印的数目。
可是看他们三日来筹措到的数目,朱标才深刻的体会到了他们与常升的差距。
“筹了多少?怎么筹的?”
常升一看朱标的面色就明白了。
“时逢初春,正是各大学社招生之际,他们联络了几家不算太出名的,用自己的人脉在他们的书院里筹办了几场文会,拉拢了不少学子,所得酬银……五百两。”
听到这个模式。
常升是欣慰的。
可当听他们收到的钱数,常升就捂额了。
“他们的人脉值几个钱呀,有东宫的势不借,还把自己贱卖了。”
“传出去都丢东宫的脸。”
“把他们传过来吧,刊印的事暂且放下。”
“我先教教他们怎么用文人的方法赚钱,顺便也把那五十万两的赌约给平了。”
朱标睁大了眼。
“莫非,你要用这五百两银子赚回五十万两来?”
常家家大业大的,有本钱开了好汉楼和夫人坊,有客人,有独门秘方,赚的盆满钵满,他能理解。
可常升这架势。
是要用这五百两,将五十万两银,连带刊印需要的钱银一同赚回来?
常升随性的点点头,又指了指条案上的信件。
“原本还打算随便捞笔,应付过去就行。”
“可现在不是出了这事么,朝廷也需要另一个发声的喉舌,索性就一并办了。”
朱标:“……”
你是怎么把刊印,挣钱和小科举都联系到一起,还能将他们的解决办法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