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好酒量。”
“您觉得哪种酒更贴您的喜好?”
听见这话,老李头晃晃悠悠的抬手指,指向了酒味最低的那支酒壶。”
“果酒啊……”
“成,下次我让府里的人多酿些给您备上。”
“您别光坐着啊。”
“也尝尝常府里的独门菜肴,这在外面可吃不着呢。”
常升滔滔不绝的给老李头介绍着。
焗河虾(加了三两白酒),焖猪手(加了一斤白酒),酿鸡蛋(酒酿的),金钱腰花(腰子炒牛鞭),多宝汤(鸡子,甲鱼,海参配滋补药酒煲汤)……
老李头本身就喝的舌头近乎打卷。
夹起菜肴往嘴里送,就算有酒味儿也觉得是从胃里涌上来的,浑然不觉其中的门道。
只觉得滋味不错的同时。
一股暖流分走上下两路,让他的精神也振奋了几分。
好不容易垫了个半饱,好生缓了缓。
又觉醉意上涌。
他也不敢再和常升掰扯下去了。
直言道:“贤侄啊,老夫今日登门,属实也是有些困惑,受太子殿下指点来找你解答。”
“不知贤侄可否给老夫出出主意。”
常升一脸我哪有这本事的神情道:“您这话说的,但凡能帮得上忙,就从您是我姐夫妹夫的爹,我便义不容辞。”
“问题是,我才疏学浅。”
“根本帮不上您的忙啊。”
听着常升顾左右而言他的掰扯,从老李头胃里开始渗透的酒精,让他越来越神志不清的摇头,指着眼前幻化的重影道:“贤侄…嗝…你不老实啊。”
“试科举明明…是你一手设计的方略。”
“你却推到太子头上,还撺掇太子,设计我家李褀,把老夫也带进了坑里,替你们背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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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这么大…年纪…”
“你,你还灌,灌我酒。”
看着面前的老李头身体一阵摇摇晃摇,最终还是不胜酒力的栽倒在桌面上。
方才还一脸不明就里的常升,在聆听了老李好一阵规矩的呼吸,确认他真的醉倒后,脸上立刻变作了思量之色。
按说除了沙场检阅那会。
他与老李头再无联系。
偏偏老李头却一口笃定试科举是他筹办的,还认定了自家儿子坑爹的幕后黑手是常升。
能对他这么了解的。
除了时常安排锦衣卫盯的老朱,顶天再加上小朱就没有旁人了。
可小朱有必给老李头吐露试科举背后的策划人,直接让老李和常升对接吗?
显然没有啊。
真有问题。
当值的时候直接问就是了,转一道口的功夫,哪有什么麻烦的。
再说,就常升如今这点影响力,能顶什么事?
想明白这点,常升忽而就对老李此行的目的有了揣测。
看着醉倒在桌上的老李头。
常升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缺德的笑容。
起身出门的他去找管家吩咐些事情。
不多时,管家就带人前来,小心翼翼的把老李头抬出了府,放上一辆牛车,让一个面色姣好的寡妇把他拖了出去。
然而却人没注意到,在大家都在忙活时,一个瘦高面黑的身影就偷偷溜进常升和老李头刚刚用餐的偏厅。
看着满桌将近未动的美味菜肴。
来人扁扁嘴道:“好不容易才休息一趟,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就给我做个海参拌面。”
“你不让人给我做,我还不会自己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