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又做了什么?”
“怎么今日满朝的臣公几乎都是压着点来,还个个神情萎靡,哈欠连天。”
刚一踏入每日摸鱼打卡的御书房。
还没照例从旁边的偏殿里搜罗些老朱钟爱的小龙团来泡茶,早早就来到御书房看书的朱标便忍不住开口发问。
很显然。
这是宫里的太监给小朱打了报告。
常升神色古怪的眨眨眼。
反问道:“姐夫误会了,臣公们神情萎靡与我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些都是臣公家的家事,姐夫打听的过多不太好吧?”
如果说朱标一开始并不确定让臣公们神情萎靡的罪魁祸首。
常升这一接茬。
反倒是不打自招了。
面对常升的推辞,小朱眉眼一挑,半开玩笑着问道:“既然是臣公们的私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你还说这事与你无关。”
“还不从实交代。”
见小朱上钩。
常升也不再卖关子。
撺掇满朝臣公夫人对臣公们做这种既伤满的身又伤他们钱的事,总归是会遭人恨的。
但既然赚来的钱有朱标的一半。
这风险自然得由他出面挡下。
总不能瞒着他,到时候正巧让他甩出一个不知情的借口来。
说罢,常升也便一边泡着小龙团,一边带着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开口。
“这不是明年平南事宜已然议定,满朝勋贵武将都谋筹者,要加入明年的平南大军中建功立业,这些事不就都重新操练起武艺,熟练兵书,有的人还仗着年轻,意图重新打熬筋骨。”
“而这些武将中,就包括了咱舅。”
“这些天带着东宫里的勋贵子弟,每逢下值之后就寻摸地方操练。”
“练的久了,府中的女眷自然就觉受了冷落。”
“这不就托我娘找我关注一下舅舅的行踪。”
“我就想,这不正是个敛财的契机么。”
“正巧下川村的裁缝设计出了些夜里闺房助兴用的亵衣,和新的胭脂水粉,便安排在夫人坊,借勋贵武将府里的夫人独守空房的契机,给她们出了个主意,顺带将这些东西都卖了出去。”
“其他的臣公府里的夫人虽然没有此焦虑,却也都是珍视容颜,不甘落于人后的主。”
“攀比之下,这不就有了满朝臣公今日的神情萎靡。”
提及此处,常升还一脸促狭的自言自语道:“我也没想到满朝臣公们的身体如此单薄,长此以往,怕是会伤肾。”
“有时间,还得找冯太医出几个益气补肾的方子,制成药丸再卖给这些臣公才行。”
听到此处,朱标已是一脸又是又想笑的指着常升骂到:“从一开始的麻将馆,到后来的养颜汤池,各府夫人们已经不知在夫人坊中花费了多少钱银。”
“如今你又玩出了新花样不说,还想再从朝堂众臣公身上再刮一道?”
“你知不知道这半年以来分红给内帑的钱银,有近七成都是来自淮西旧部的臣公家里。”
“能不能别只可着这一帮人薅!”
看着小朱一脸连他都看不下去了的神情,常升满嘴歪理道:“这帮臣子家中哪个不是颇有家资?”
“这些钱不拿出来花,留着镇宅吗?”
“把他们的家底多掏一掏,也能让他们在明年的平南战事中更有建功立业的干劲不是?”
“况且我又不是没有将夫人坊一些迭代的好东西挂名售出去的计划。”
“就比如那些亵衣和胭脂水粉。”
“等到夫人坊内的各府夫人都用过了,就可以开设一家店铺向应天府里的富贵人家兜售了。”
“同时,夫人坊里的好东西也会一起迭代就是。”
“你这!”
朱标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评价常升的这番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