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朱棡和朱棣与朱樉对面分座,满脸疑窦。
“听闻是几个酸儒。”
“百官都觉这是个表忠心的契机,恰逢此番拍卖中有重宝,机缘巧合之下,这风声便炒起来了。”
朱棣也是一头黑线。
原本他是有机会拍下一套司南金表和千里镜,好在北地抗击残元的,牧马瀚海,封狼居胥,可使他自幼立下的宏愿。
到了封地。
虽历经金元两代的摧残,但好在大都(北平)被元人建设的不错,他才得以迅速整肃军备,向残元蠢蠢欲动。
所缺的无非就是一笔开战的军饷。
如今来看。
这个美梦一时半会怕是做不成了。
“不对。”
“哪有这么巧的是,我们一回应天,拍卖会就开了,康铎与我们关系又不算密切,怎么如此殷勤的为我们出谋划策,该不会是大哥有意拿我们作保,演给旁人看的吧。”
轮智谋。
朱樉不如朱标远矣。
但他天生嗅觉敏锐,在勇武上,在诸兄弟间也算是出类拔萃,要不然就蕃时,也不会得了一个秦王的封号了。
这可是自秦以来,对勇武的至高褒奖。
与冠军侯并列。
朱棡眉眼一眯,像是明白了什么,却一脸笃定的摆摆手道:“二哥你想多了。”
“康铎不过是个敬蕲春侯,哪来那么大胆子诓骗我等。”
“要说大哥诓人。”
“且不论以我们对大哥的了解,大哥做不做得出来这事儿。”
“就是真做得出来……”
朱棡提起面前的一块玻璃摆件道:“哪有实打实拿这种稀罕宝贝出来诓人的。”
小主,
看着面前澄澈透明的玻璃摆件。
朱樉迟疑了片刻。
到底还是没有再反驳。
只是恼道:“如今就这点残羹剩饭,就算带回封地,又能卖几个钱,我那用度大,这点玩意儿就算全给我也不够塞牙缝的。”
“二哥!”
“你可不能吃独食啊。”
朱棣一脸认真的抢白。
蚊子再小也是肉,怎么能让自家二哥吃独食,那钱可是以兄弟三人的名义一起拆借的。
朱樉没好气的瞪了朱棣一眼。
“你若有办法填了二哥封地上的窟窿,这些玩意儿全送你又如何。”
听闻此言,三兄弟都是一脸的无奈。
遥想当年在宫里,虽然被管教的严苛,但是衣食无忧,现在倒是海阔凭鱼跃了,可是风地上的兵马,城防,王府建设,哪个不要大把大把的往里投钱?
单凭朝廷每年拨下来的五万石粮食,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沉默了许久。
朱棡还是开口道:“不若还是将康铎再约出来聊聊吧,”
“咱们这些人哪懂这些商贾之事。”
“但他那产业经营的不错,就算不能照搬到我等的封地上,但论生财有道,总能给我们些指点,再不济,也能替我们在应天府中,找几个生财有道的掌柜回封地代为经营,这总不为过吧。”
听闻此言。
朱樉和朱棣的双目具是一亮。
“还得是你啊老三(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