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不为人知密谋来的突然,结束亦然。
因为应天府上下的“闹腾”,也几乎无人注意到了他们。
直到酉时时分,天色渐昏。
应天府内的老百姓也各自往家中折返。
权贵与富商之间的交流也暂时告一段落。
然而郑国公府中,却是人头攒动,将府中上下,连带府门前的一条街全数打扫了干净。
最后,大开中门。
当朱樉等三人乘马车而来时,附近的一条街上,还能见到不少郑国公府的家仆和雇来的短工还在修整街道。
见这待遇,
三位藩王也不由得一惊,在数十米外就停下了马车,自己走了下来。
虽说开中门确是对贵宾表尊重的礼节。
但一来郑国公府属太子妻族,本身同属皇亲国戚。
二来这是私下拜访,目的是为了私利。
本身当低调。
就算要开中门,主家相迎也便够了。
何至于迎出一条街来,还派专人扫清道路。
这待遇,怎么也得是用来招待九五的。
他们这三个藩王算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
虽是他们想要来的。
这会儿却也驻足不前了。
朱棣在三兄弟中最年幼,从没见过这阵仗的他忍不住带着几分惶恐问道:“郑国公府平素招待贵客架势这么大的吗?别不是康铎表错了意,把我等当成恶客临门了吧。”
朱棡闻言面色古怪,又戏谑的用肩头碰了碰朱樉的肩膀道:“二哥,要不,你打个头阵?”
“去去去!”
“你怎么不去!”
朱樉被臊了一脸,没好气的回怼了一句。
“二哥,你不会怕了吧,要不我们走?”
论耍心眼子,朱棡绝对是三兄弟里最老六的那一个。
而朱樉明知这是激将。
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
因为论俸禄的挥霍,三兄弟中花销最大的就是他。
这一次来郑国公府上拆解,即便拆解不成,对朱棡和朱棣而言,无非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而他,当真是连一个子都难掏出来。
毕竟封地上大兴土木,修园林,建设封地哪一样,不要大把大把的掏银子。
至于为什么不能省着点。
朱樉可有太多牢骚想发了。
而作为朱标之后的老二,从小可没少挨老朱的打,被当成对其他弟弟杀鸡儆猴的鸡。
所以好不容易天高皇帝远了,作为大明朝的第一位藩王,再加上有心给自己找找平衡,发泄发泄当年在皇宫里遭的来自老朱和夫子的罪。
那他可不就是顺着自己心意来么。
既然要顺心意,那花销大,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国公府么。”
“咱们是来拆解银两,又不是来闹事,太子妃还能从宫里杀出来教训本王不成!”
朱樉梗着脖子吆喝着。
似是解释,又像是给自己鼓劲。
正欲挺起胸膛,给身后两个弟弟做个表率,就听一个熟悉到灵魂中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