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关心咱家造没造谣啊。”
当陆二公子一脸喜色的拿着今日份的报纸找到自家老爹,就看见自家老爹也捧着一份报纸,两眼微眯,脸上却写满了警觉。
“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啊,爹,爹?”
陆二公子凑上了前来,伸手在自家老爹面前挥了挥手,随即就被一巴掌抽开。
还未等陆二公子缩手喊疼。
陆老爷就已经悍然起身,双手揪住了自家小儿子的衣襟,哪怕比自家儿子矮半个头,但那矮壮的身躯直勾勾贴到自家儿子面前的,一双虎目还是震慑的陆二公子如同鹌鹑一般低下头,不敢吱声。
“我问你!”
“昨日你安排收尾的那人,你还找的到么?”
陆二公子也不知道哪出了岔子。
忙答道:“找不到了爹,谁也找不到了,那人原是从南边来的流匪,因为杀了官,山寨被拔这才北上的,每个地方只待一阵,杀出名头后,赚一笔大的就走,那刀法,爹你是派人试过的。”
“这回杀的是吏,我们给的钱很多。”
“他知道这钱烫手,是绝对不会再在苏州府露面。”
听闻这话,陆老爷这才松开了自家儿子的衣襟。
但眉宇间的凝重却没消散半点。
只叮嘱到:“你派人去城里打探打探,那书吏死了没死。”
“嘶?!”
“不能吧爹。”
陆二公子反应了过来,面上也浮现了凝重。
“哼,府衙周围没有遮挡,一旦着火,火光冲天,方圆半里都清晰可见。”
“府衙里的衙役就算日夜轮值,只有半数人在,可几十号人一同救火,也不至于让价格库烧成一堆灰烬,除非那张亥压根就没让值守的衙役救火。”
“那他把人派去哪了?”
“他这是拼着前程不要,也要拉一个陪葬!”
陆二公子再受不住自家老爹的诘问,忙撇下报纸,边往外跑边道:“我这就去查!”
终于,一个时辰后。
陆家三代聚拢豢养起来的眼线将消息给陆家聚拢了起来。
昨夜确有一队衙役赶到了袁书吏家。
但没撞见盗匪,只收拢了袁书吏妻儿的残尸,袁书吏本人身受重伤,但生死未卜,被衙役卸了门板抬回了府衙。
不多时,又被这帮衙役从府衙中抬出,送往了一家医馆。
医馆大夫紧急诊治,最终还是没能救回来。
听到这消息,陆二公子总算是松了口气,回家找老爹报喜。
“确认真死了?”
陆老爷仍旧神情严肃的再三确认。
“真死了,那大夫收了钱说,人送来的时候已经死透了。”
“您也不想想,那书吏身子那么单薄,还从脖子到腰侧一尺多长,一寸半深的刀口,这得流多少血,加上那帮衙役一路的颠簸。”
“就算是扁鹊华佗也救不回来啊。”
“那就好,那就好。”
陆老爷轻声念叨着坐回太师椅中,不住自我安慰着,心中却总莫名没由来的不安。
看着自家老爹愁容不展的模样,陆二公子只得卖乖安慰道:“爹,您就放心吧,我一早起来还没吃饭呢?”
“先用早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