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亥却笑容莫名的感受到:“虽没什么差别,但汝认罪就好。”
“啪!”
惊堂木在案桌上一拍。
“科举身籍顶替舞弊案现已全部查实,一干人等等悉数认罪。”
“依大明律,本府宣判。”
“革除舞弊考生金翀桓之功名,此生不得再入科考,杖三十,流三千里,期九年,非大赦天下不得提前开释。”
“所属家族,助其顶替身籍,视为同案犯。”
“判抄家,流三千里,期九年,三代之内直系亲属此生不得参与科举。”
说罢,他已将手伸向前桌案的木桶中,抽出一根令箭甩出道:“来人啊,将金家一干人等全数打入大牢,差人前往苏州城外水师营的校场知会廖将军一句——抄家。”
随着令箭啪嗒落地,随着张亥一同判罚而陷入死寂的府衙众人,顿时回过神来。
“冤枉!”
“大人,冤枉啊!!!”
“怎判的如此之重,金翀桓一人舞弊一人当,何故牵连到我等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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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族人发出了尖锐爆鸣。
他们原以为今日的审案不过是走个过场。
如今审案确实是成了过场,可谁曾想过走过过场之后等待他们的不是释放而是举族流放啊。
府衙大门外的老百姓也再次发出了嘈杂的议论声,
“真狠啊!”
“谁说不是呢,就因为顶替身籍,牵扯到一家老小巨人要抄家,举族流放。”
这大概就是人性的劣根。
善良的不彻底。
恶也恶的不干脆。
一身绯色官服的张亥倒也淡定,惊堂木再次一叩,面上竟露出几分微笑似的问向金家众人。
“汝等可是对判罚不服?”
金族长深吸一口气,再次举手行礼道:“大人,不教而诛谓之虐。”
“依我朝大明律。”
“考生舞弊至多革除功名,杖责,流放三千里。”
“草民身为金翀桓之父,教子无方确该受罚,却绝没有牵连整个家族的说法吧。”
张亥面上的笑意更盛。
再次确认道:“汝等,可是对判罚有异议?”
金老族长的眉头蹙了蹙,似乎品出了什么不对劲来,但苦思冥想之下却没发现什么异样,只好暂且按下,没去阻止金家各房此起彼伏的抗议。
然后,就听惊堂木再次叩响。
“好,既如此,本府依你们,这就收回成命。”
“姚大人,还请您与我联名上奏一本,苏州府疑有考生勾结逆党,请朝廷派下钦差查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