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近三天没有休息。

大脑不间断的在运转，在处理顾氏集团倒台后重重的烂摊子。

在看到手机上，柳予安跟徐姿求婚的画面时，他眼神很沉静，非常沉静。

就是在这种沉静之下，忽然毫无征兆的吐出一口鲜血。

殷红的鲜血掉落在手机屏幕上，晕染了画面。

他削薄的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然后身体轰然瘫倒在地上。

杨秘书前来时，已经天彻底黑了下来，看到倒在地上的顾九擎，手忙脚乱的拨打了救护车。

“顾总，顾总！”

——

柳家。

柳予安值了晚班回来，想要好好睡一觉的时候，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等他的柳母。

柳予安微笑：“妈，今天起的那么早？”

柳母疲惫满脸：“我一夜没睡，在等你回来。”

柳予安：“等我？出什么事情了？”

柳母推开他过来搀扶的手，“我看了你跟那个徐姿求婚的视频，睡不着。”

柳予安涩然笑了下。

柳母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我跟你爸，都不会同意这场婚事，先不说她的名声如何，就说她跟顾九擎那么多年，跟二婚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