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擎大掌扣住她的后颈,将面颊与她贴的很近,近到呼吸交融,“你可以教会我的姿姿,你本可以让我学会的,可是你骗了我。”
她欺骗他爱上她,然后又弃他如敝履。
徐姿:“可我为什么要教你?”
她说:“顾九擎,你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出生起就衣食无忧,如果你这样的身份都可以用没有人教过你爱来粉饰一切,你如果都可以说自己不会爱人,那我的处境从未比你好过,你又有什么资格苛求我来教你?”
这就好比你让一个月薪三千汲汲营生的底层工作者去可怜日薪208万的大明星,这不是可笑吗?
顾九擎忽的就笑了,嘲弄的笑,讽刺的笑,“生来就拥有一切……”
多么可笑的言论,但凡她曾经肯真的用心了解他半分,都不会说出这种话。
可见,她曾经在他面前的所有关心和爱意是虚伪到了什么程度。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九擎不跟她计较,真情也好,虚情也罢,他现在根本不在意。
既然她骗了自己,就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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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擎将她丢到主卧的大床上,在徐姿以为他又要对自己用强的时候,他去了楼下。
徐姿听着走远的脚步声,在房间里摸索着,摸索了半天后终于找到了灯的开关,当卧室内恢复明亮后,刺眼的光亮让她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数秒钟后这才慢慢适应。
她站在床边朝着楼下看去,隐约能看到楼下客厅的光亮。
显然顾九擎是在楼下。
徐姿试图在房间内找到什么电子设备可以联系外面,却都一无所获。
楼上通往楼下的路只有一条,只有楼梯。
徐姿在二楼转了一圈后,还是站到了楼梯口,往下看去,顾九擎正坐在那里喝酒。
他面前摆了好几瓶的酒,各种度数和年份的。
徐姿眼眸微动,如果顾九擎喝多了,她就可以不跟他产生任何冲突的离开这里……
就算是出不了需要面部识别的大门,能拿到他的手机打个电话出去告诉白鹤鸣自己的位置也是好的。
在这样的想法下,徐姿就站在楼上静悄悄的看着他喝酒。
顾九擎的酒量不错,但酒量再好的人都耐不住这种不要命的喝法,徐姿计算着他应该挺不了多久。
于是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过去……
徐姿的脚都站麻了,眼睛都要睁不开的时候,楼下顾九擎照旧怡然自得的喝着酒,不疾不徐,哪有半分的醉意。
在她站不住,扶着围栏蹲坐在那里打呵欠的时候,顾九擎微不可知的掀起眼眸往楼上瞥了一眼。
别墅内燃着熏香,很淡雅的香味,却有助眠的作用。
两个小时后,徐姿脑袋不由自主的就朝着围栏靠了过去,她困了。
顾九擎修长手指徐徐摩挲着杯壁,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眸光就那么遥遥看着她。
围栏柱子之间的空隙,显露出她精致的侧脸,十年过去了,她已经不再如十八岁时候的稚嫩和青涩,已经不再是小姑娘。
按理说,以人性喜新厌旧的生物天性,早该厌倦了。
可有些心动就是那么不讲道理,时光让浅的东西风化为尘埃,却让深的东西越加深刻入骨。
顾九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长腿迈上楼,他半蹲在徐姿面前,手指抚摸过她的侧脸,那么轻,那么柔。
这晚,顾九擎什么都没对她做,只是在这孤月当空的夜晚,搂着她沉沉的睡了一觉。
白鹤鸣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发现徐姿不见了这件事情。
公司没有,家中……
晨晨抱着娃娃回答他:“妈妈跟爸爸在一起。”
昨天爸爸跟她打电话说过了。
白鹤鸣温声问:“那晨晨知不知道爸爸在什么地方?”
晨晨茫然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