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鸣轻笑，“娇妹，我的手上不染血。”

而且，他怎么会在她的面前杀人。

她那么容易心软，若是亲眼目的，怕是要夜夜梦魇，再不会与他冰释前嫌。

他不会那么做。

但，顾九擎，绝对不能放走。

他们已经撕破虚伪的和睦，且伤害已经造成，那就只有让顾九擎这辈子都没有还手的余地，才能高枕无忧。

妇人之仁，总归是后患无穷。

徐姿后退，后退，在白鹤鸣要上前给她撑伞的时候，徐姿制止了他的举动。

徐姿站在白鹤鸣和顾九擎之间，雨水在她卷长的睫毛之间落下，她说：“俞老师，你放他走吧。”

白鹤鸣握紧了手中的雨伞，“娇妹，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不是他今日做板上肉，便是他日我束手待毙。”

白鹤鸣走向她，伸手给她擦拭脸上的雨水，“听话，回到车上去，再淋雨就该感冒了。”

徐姿摇头，按住他的手：“俞老师，就当是我求你，杀人是犯法的，你让他染上毒瘾，他就算是戒除，一辈子也都会活在心瘾的阴影里，他的人生已经毁了，你何必赶尽杀绝。”

白鹤鸣问她：“娇妹，二选一，我今天不斩草除根，他日就是顾九擎为刀俎，我为鱼肉，你想看到我死吗？”

徐姿：“不会的，不会这样。”

白鹤鸣轻叹一口气，“如果我告诉你，只有这两种选择呢？”

徐姿垂下眼眸，声音哽咽：“为什么？为什么只有这两种选择？你告诉我为什么！”

不远处的顾九擎，看着亲密的两人，眼神空洞，因为身体撕裂一般的疼痛，让他握紧了手掌。

药效快要过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还能清醒的时间不多了。

在徐姿摇头跟白鹤鸣拉开距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地震山摇的巨响，接着便是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