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深吸一口气:“顾家……那晨晨呢?她身上也流着顾家的血,你是不是也要……”
白鹤鸣陡然打断她的话:“我不会。”
徐姿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忽然觉得他是那么的陌生,十年……只有她自己还活在曾经的记忆里。
却不知道,记忆里的人早已经面目全非。
“你……不能理解我?”白鹤鸣握着她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上,“你只看得到顾九擎的痛苦,可曾想过我在国外的十年是怎么活的?”
他说:“在顾九擎养尊处优,做他高高在上顾总的时候,我拖着残破的身体,既要防备被顾家找到,又要遭受欺凌,与我所经历的种种相比,他的痛苦算什么?”
不值一提。
在白鹤鸣看来,顾九擎的痛苦与曾经的自己而言,真的不值一提。
他那些心惊胆战的回忆,害怕被看穿的时刻,在陌生国度从天黑熬到天亮的每个夜晚,他顶多只能偶会看看头顶的月亮,发泄几声不甘心的呼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不
顾家的私生子没有优渥的成长环境,比之顾家的下人还不如,他们在少不更事的时候就会被逼迫签下器官捐赠协议,为的就是做顾家继承人的移动人体库。
白鹤鸣算是幸运的,他作为顾幕山的移动心脏,因为顾幕山的身体康健,他免于一死。
让他不用再惶惶不可终日,卑微的认为自己可以安全的活下去。
他不愿意再继续背负这样沉重的命运枷锁,用虚假的身份来到无人知晓他过往的小镇教书。
没有他回国后跟徐姿说的什么朋友,一切都不过是他想要藏匿那段过往的虚假说辞。
他宁愿在这落后的小镇待上一辈子。
可顾九擎的身体出现了问题,白鹤鸣作为移动的器官库,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被找到,被推上手术台。
“娇妹,你应该是最能理解这种感受的,不是吗?”白鹤鸣捧着她的脸,“你应该明白,一个人会有多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想要改变自己任人鱼肉的命运,不是吗?”
他们都有着想要摆脱的原生环境,他们天生就该是灵魂交融的两个人。
“所以……你回国后跟我说的原本那个要支教的朋友……从始自终就没有这个人,为什么要骗我?”徐姿深吸一口气,“是因为……怕我察觉到,你从一开始回国就是为了报复顾九擎,毁灭了顾家还不够,你想要对顾家的所有人赶尽杀绝,是吗?”
白鹤鸣看着她,唇瓣动了动,可最终却并没有回答。
徐姿深吸一口气:“顾家……那晨晨呢?她身上也流着顾家的血,你是不是也要……”
白鹤鸣陡然打断她的话:“我不会。”
徐姿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忽然觉得他是那么的陌生,十年……只有她自己还活在曾经的记忆里。
却不知道,记忆里的人早已经面目全非。
“你……不能理解我?”白鹤鸣握着她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上,“你只看得到顾九擎的痛苦,可曾想过我在国外的十年是怎么活的?”
他说:“在顾九擎养尊处优,做他高高在上顾总的时候,我拖着残破的身体,既要防备被顾家找到,又要遭受欺凌,与我所经历的种种相比,他的痛苦算什么?”
不值一提。
在白鹤鸣看来,顾九擎的痛苦与曾经的自己而言,真的不值一提。
他那些心惊胆战的回忆,害怕被看穿的时刻,在陌生国度从天黑熬到天亮的每个夜晚,他顶多只能偶会看看头顶的月亮,发泄几声不甘心的呼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