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走出别墅的时候，不禁仰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空。

很蓝，很高，很澄澈。

跨出那道门，她一眼就看到斜靠在车前的顾九擎，他正眉头紧锁的低头看着腕上的手表。

徐姿知道，如果不是碍着跟她约定好的半小时，他说不定一定就冲进去了。

徐姿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不禁在想，自己以前为什么会觉得顾总是个很沉得住气，阴晴不定，心思莫测的人呢？

他明明是很好懂的。

她看了不知道多久，顾九擎一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她。

见到她出来，他马上大步流星的走到她跟前，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怎么去了那么久？”

徐姿说：“还没到半个小时呢。”

顾九擎沉眸：“还有两分钟，你卡着点出来，想跟他多相处？”

徐姿睫毛轻眨，问他：“顾九擎，你是要跟我吵架吗？”

顾总皱眉：“不是。”

话还没落下，就吻上她的唇。

蜻蜓点水的浅尝辄止还不够，一定要一手按住她的后颈，一手搂着她的腰紧紧按向自己，这样才算是一个完整的接吻。

等徐姿气喘吁吁时，顾九擎这才放开她。

他说：“我们马上回国。”

有白鹤鸣的地方，他是一分钟都不想要多待。

车上，徐姿想了想，说：“现在还不能走。”

顾九擎要启动轿车的手一顿：“理由。”

徐姿把离婚协议放到他手上，“办完再走吧。”

彻底解决再离开，能减少许多麻烦。

顾九擎沉默两秒：“也好。”

“不过，你不能再见他。”车子启动，顾九擎沉声补充。

徐姿顿了顿：“……你不知道，今天的这份离婚协议是俞老师提前准备好的，他在等我去找他，去找他谈离婚的事情。”

白鹤鸣事先把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连同财产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