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咬死不肯承认当年徐姿母亲死亡的事情跟他有关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顾九擎告诉他：“你以为都是坐牢，能拖下水一个人就拖下水一个人？既然你没有合作的想法，那我只好让你的家人也都不得安宁，听说你有个儿子，还挺有出息……”

“警察！警察！你们都听到了，他在威胁我，他想要害我的儿子！”村长厉声吼道。

顾九擎冷眼看着他发疯，发癫，一字一句清晰的告诉他：“我给你一晚上的考虑时间，如果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下次再来看你的时候，我会带给你些来自你儿子身上的礼物。”

律师推了推眼镜，给村长又言明了其中的厉害，最后一句话是：“你到了这把年纪人生毁了无所谓，若是连自己年纪轻轻的儿子一辈子都给毁了，万一他想不开，你们家算是彻底断后了。”

人总有自己在乎的东西，只要拿捏住七寸，就没什么事情做不成。

徐姿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连询问上一句的兴致都没有了。

顾九擎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把后续的事情交给律师，带她先出去。

“怎么了？”大掌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声问。

徐姿：“我以前觉得人性本善，现在我更相信人性本恶，是靠着后天的环境才抑制住心中的恶质和牲畜欲。”

顾总点头，“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人伤神，既然人都抓到了，就由不得他不开口。”

徐姿掀起眼眸：“……他要是不开口，你真的打算用他儿子作威胁？如果他儿子出了什么问题，你可能会是警方的第一怀疑对象。”

顾总唇角勾起，笑的意味深长，“姿姿，你方才不是刚说了，人性本恶么，用不着我动手威胁，总有些人会为了自保，铲除自己前进道路上的阻碍，哪怕……是至亲。”

经历过风风雨雨的顾九擎什么腌臜事儿没有见过，父子相残，早就算不上是什么新闻。

徐姿顿了顿，明白了他的意思。

顾九擎拉着她纤细的手指，“我们就坐等着看，这两父子谁比谁更狠，谁率先败下阵来。”

操控人性，玩弄人心，轻描淡写之间离间并不亲厚的关系，不过是顾总动动手指的事情。

徐姿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你整天陪着我，公司运转还顺利吗？”

顾九擎：“有职业经理人在看着，出不了什么乱子。”

徐姿点了点头。

顾九擎：“累了？”

徐姿现在是很容易疲惫，但是她不想回去休息，“去医院看看徐画吧。”

顾九擎听到这个名字，眉心一皱。

徐姿抬眸时正好看到他没有及时管理好表情的厌烦，楞了一下：“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