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峋认为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他的回答没有迟疑：“是。”

顾九擎踢开拽着自己裤管的徐画，八风不动的坐在沙发上：“送她去医院，人要活的。”

没提肚子里的孩子。

保镖们连忙应：“是。”

徐画被抬走，很快，房间内就只剩下顾九擎和魏峋两个人。

顾九擎骨节分明的手指撑着额角，他再次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魏峋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注视。

直到——

顾九擎说：“我会安排人送你出国，多长些本事，你准备一下。”

魏峋此时才变了脸色，他头一遭显得激烈的拒绝顾九擎的安排：“顾叔，我不出国！”

他绝不可能出国。

顾九擎却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没有要跟他商量的意思。

再聪明狠辣的少年，也只是少年，他没能力跟真正的掌权者抗衡什么。

顾九擎这是在下达通知，不是征求他的意见。

眼见顾九擎要走，魏峋急切的就那么拦在他的面前，“顾叔是在怪我杀了你的第二个孩子吗？”

不等顾九擎回答。

魏峋便又开口：“不过就是一个野种，死不足惜。”

他眼中的偏执，对于性命的蔑视，都不符合一个小少年该有的样子。

顾九擎问他：“如果我没来，你会怎么处理徐画？”

魏峋垂下的手指紧攥。

他不回答，顾九擎便替他回答：“你想折磨够她以后，杀了她，是也不是？”

魏峋咬了下后槽牙，数秒钟后，又抬起头，恢复了往日里的沉稳，“顾叔，我不会杀她，如果我想杀她，最开始她纠缠你的时候，我就会杀了她，而不是把她带回别墅。”

他的回答有条不紊，又严丝合缝。

可顾九擎却捏住他尚且稚嫩的肩膀，“你很聪明，所以你很快就猜到最开始我拿徐画作为对你考验的真正意思，不是让你除掉她，而是在试探你的狠辣。

正因为你猜到了这一点，所以你示弱，放慢了节奏，还把徐画弄到了别墅，准备等你徐姨一点点认清楚她的真面目后，再把人弄走，是也不是？”

被戳穿的魏峋面无表情，“顾叔真的厉害。”

顾九擎眼神晦暗的俯视着自己视作半个儿子养大的少年，“有手段是好事，可你……”

剑刃锋利是好事，可年纪太小不受控，容易伤人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