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马上反应过来,转头看了一眼下方的彭飙,若有所思起来。
……
“师尊,您真的要离开了吗?”
林鸠山千里之外,马天与申楚河等人站立在空中,看着彭飙,眼中满是不舍。
彭飙微微一笑,道:“有聚便有散,不必想太多。”
“我给你等留下了不少好东西,足够你等接下来的修炼了。”
“若是你等将来飞升仙界,说不定我们在仙界还能再会。”
“大人说的是!”
申楚河点头道:“待将来我等入仙界,再为大人效劳。”
“呵呵……我等着那一日!”彭飙呵呵笑了起来。
随即,他笑容收敛起来。
“我飞升之后,你等莫忘张狂,更要提防有人贪图你等修炼资源!”
彭飙郑重道:“若是有人意图对你等不利,可去三处地方求援!”
“一处,是林鸠山雷音寺!”
“一处,是越州越国赵文器。”
“还有一处,是去紫极宗天行山找第一俊与无尘尊者。”
“记住了吗?”
申楚河、马天等人皆点头。
但马天很快便提出来疑问。
“师尊,您说的三处地方,为何不包括林鸠族?”
彭飙听后,只是微微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有些话,他不好说出来。
林鸠族的族人数量实在是太多了,难免良莠不齐,即使有一部分人对马天等人友善,但另外的人呢?
“好了,你等回去吧!”彭飙道。
“师尊,我们再送您一程吧!”
彭飙摇头,身形一闪,化为一道黑光,很快消失不见。
他实在不喜欢那种离别的氛围。
飞行在空中,彭飙闭上双眼,暗暗测算起来。
十多息之后,他睁开双目,方向一变,朝着东方而去。
“去了东州!有点意思!”
……
东州,万藤山!
山如其名,此山高达万丈,皆是由大大小小的藤蔓相互缠绕形成。
最大的藤蔓粗达数百丈,最小的也有数尺粗。
此时,一名身穿黑裙,身材凹凸有致的绝美女子,正盘坐在万藤山最顶部一根十余丈粗的藤蔓之上,美目看着西方,静静的等待着。
“我有预感,要么今日,要么明日,他便会来到此处!”贝悠悠突然开口道。
“不必预感,他已经到了!”阴冷的声音从贝悠悠体内传出。
听到此话,贝悠悠抬头朝着远处看去。
只见远方空中一道黑影一闪后,便来到了近前。
“一百多年了,今日,便是飞升之日!”彭飙看着贝悠悠,沉声道。
贝悠悠缓缓站起,摇头道:“我不会与你一同飞升。”
“原因我也可以告知你,一旦进入仙界,便有可能碰到当年我之仇敌。”
“以我如今的实力,面对当年之敌,将十死无生。”
“你也说了,只是有可能!”
彭飙皱眉道:“仙界浩瀚无边,你遇到仇敌的可能性极小。”
贝悠悠听到此话,顿时冷笑起来:“不是你的仇敌,你自然表现得无所谓。”
彭飙听到此话,语气冷了下来:“你究竟要如何,才肯飞升?”
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与对方动手,毕竟是贝悠悠的肉身,而且贝悠悠只是灵魂被压制,并未魂灭。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飞升!”贝悠悠淡淡道。
“那就是没得谈了!”
彭飙脸色沉了下来。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动手,但如今,已经到了必须要动手的地步。
谁知道百夜仙王的残魂留在此界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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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要在飞升之前,解决掉这个潜在的祸患。
“轰……”
彭飙气息彻底微微开来,一瞬间,方圆十里的空间皆炸开,化为一片虚无。
“什么!”
阴冷的声音从贝悠悠体内传出:“这是……真仙的气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彭飙没有理会百夜仙王残魂的震惊,他冷喝道:“现在,你是飞升还是不飞升?莫要逼我动手!”
百夜仙王残魂沉默下来。
此前,她还存在与彭飙较量一番的心思,但知道彭飙如今已是真仙境界后,她朝彻底熄了与彭飙交手之意。
“我还是那句话,不会飞升!”贝悠悠看向彭飙,语气坚定的说道。
彭飙一听,眼中顿时露出杀机来。
刚想动手,贝悠悠突然手中一闪。
一颗拳头大小,散发着七彩霞光、周围时不时出现大量黑色线条的物体出现。
“你若胆敢动手,我便毁了它!”贝悠悠紧握着此物,看向彭飙,眼中满是寒光。
“这是……”
彭飙一愣,随即惊道:“世界之心!九州世界的世界之心!”
“不错!此物真是难找,我找了将近百年时间方才寻到!”
贝悠悠娇声道:“现在,我可以留下了吗?”
彭飙沉默数息,道:“你在威胁我?”
“是又如何?”
贝悠悠道:“你若是还逼我,我便让九州彻底消失。”
这一下,彭飙为难起来。
以百夜仙王残魂的德性,若是逼急看她,她说不定真的会将世界之心毁掉。
“被威胁的滋味如何?”贝悠悠露出一丝得意,问道。
彭飙没有理会她,而是沉默起来。
贝悠悠见状,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看着彭飙,白嫩的俏脸之上,挂着一丝胜利者的笑容。
就这样,两方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山顶的狂风将两人的衣裙吹的哗哗作响。
片刻之后,彭飙率先有了动作,他冷哼一声,狠狠的一拂长袖,随即转身,朝着远处飞去。
贝悠悠见状,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来。
但就在此时,她看到飞到极远处、背对着自己的彭飙,双手突然抬起。
她心中立刻暗道一声不好,立刻准备捏碎世界之心。
但就在此时,她心头又猛的一颤,若是捏碎世界之心,巨大的爆炸之力下,那自己必定会直接陨落。
捏,还是不捏?
此刻,无论是贝悠悠,还是百夜仙王残魂,都有些犹豫起来。
百夜仙王残魂此前的想法很好,但事到临头,她才发现,要下这个决定,是何等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