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问道:“大师,能具体说说么?她到底是如何被人陷害?和我又有什么瓜葛?”
老头四处环顾了一番,嘴巴张了一下,然后猛地摆头。
打拱说道:“刚才多有冒昧,还望海涵,不敬之处,还望见谅。”
说完转身就走。
看得我是一愣一愣的。
这老头的确有本事,说到嘴边的事儿,怎么又不说了。
我叫住他,希望他能透露一点消息给我。
哪怕一个字都行。
但老头态度忽然强硬。
只字不提,我说什么,都一口回绝,说刚才自己多管闲事了。
我心里空空的,刚走出停尸房,老头冷不丁地停了下来。
“这位小哥,你既然这么相信我,何不将这女尸送于我?我将她超度,送入轮回,也无需遭受人间三灾五害,算是你我的福报。”
我沉思了一会儿。
跛子这会儿抱着木头人装死。
估计好一段时间都不会搭理这女尸。
何况钟巧玉早就跑了,这女尸已经没任何的价值了。
再说,我奶奶也一直不许我收钟巧玉。
老头既然这么说,就当我听了奶奶的话。
也给自己积攒阴德。
我点头,老头深深地给我作揖,然后背起木杖,转身就走。
看着老头远行,刘三走了过来,问:背走了?
“嗯!不然呢?”我自我安慰道。
“一具尸体而已,无所谓了。”刘三说完,继续咿咿呀呀地吹奏。
我就奇怪了,你不是说白衣老头走后,就可以下葬了么?
怎么你还吹?
难不成自己说的话都给忘记了?
刘三瞄了我一眼,说道:“我的确说过,但并不是这个老头。”
咦!
你个刘三,耍猴呢?
既然如此,那只能等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跛子现在是怎么状况。
饿了一天不说,拉屎拉尿怎么办?
万一装不下去了,会不会从棺椁里爬出来,问我要鸡腿儿吃?
于是,我将桌上的贡品靠近棺椁放着。
只要他饿了,从棺材缝隙伸手就能抓到。
但我来回看了好几次,也没发现贡品减少。
我就奇怪了。
难不成跛子早就跑了?
我本想去瞧瞧。
但一靠近棺椁,就被刘三给叫了回去。
他告诉我,好奇心可别那么重。
有时候好奇心真的能害死人。
不光是跛子,我也逃不掉。
我无语,只能继续打盹。
鸡叫了第一篇,唢呐队换了一班人。
刘三说自己熬不住了,要休息会儿去。
临走时,叫我多担待,他就睡在厢房。
有事就找他。
我嗯了一声,继续打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眼,发现灵堂上多了两个人。
这两人穿着很是简朴。
其中一个穿着深褐色的老式中山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看起来文质彬彬,像是一个文化人。
另一个穿着老款的军服,深绿色的那种。
头顶着绿帽子,上面撇着一个五角星。
两人都是四十开来,看着棺椁发愣。
我好奇,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走路都没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