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追刘三不放,一口气奔了几里路,才追上刘三。
此时,刘三已经到了我娘的坟头附近。
烧起了一堆纸钱。
我问他啥情况?你他娘的怎么就跑了?
刘三看了我一眼,皱眉。
“是我搞错了,张云梅应该是死在这里的,他回煞会来这里,而不是去你家。”
说到这,刘三舔了舔舌头,接着说道:“何况你家刷的全是朱砂,她想去也没那个胆呀!我们得给他引路!”
我点头,刘三说的有道理!
三步一焚纸,五步一插香。
从我娘坟头一直烧到了家里。
刘三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叫引路,只有这样张云梅才能回家。
不然他只会回到死亡的地方。
我看着外面延绵不绝的香烛,那像是一只盘旋在山中的巨龙。
点点星光,咋明咋暗。
没多久,庭院内刮来一阵阴风。
外面的纸灰突然被卷起,紧接着,那簸箕的炉灰印了一个脚印。
我低头一看,脚印不大不小,正好是女人的脚印。
很显然,这是张云梅回来了。
伴随着脚印的到来,很快就有三个影子出现在大门口。
我心里有点紧张,但定眼一看,又笑了。
一个中山装,一个军装男。
又是这两人。
身后跟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这会儿漫步蹒跚,耷拉着头,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不是张云梅还能是谁?
“张云梅,有人给你引路,你去看最后一眼吧。”
军装男说了一句,然后晃动着手中的铁链。
这铁链像是命令一样,张云梅感受到后,踏出了一只脚。
我继续烧香叩拜,装着看不见。
刘三迎了上去,对着军装男说道:“兄弟,让我这朋友临行前喝口酒再走吧?”
中山装看了刘三一眼,皱眉。
“阴司有法,人间有情,可法不容情,不要提这种非分之想。”
中山装严词拒绝。
刘三急了。
“哎,你个老登,和我装清高,什么法不法的,你他娘上次喝酒抓错人了,你就忘记了?”
话音刚落,两人一脸黑线,半阵没说话。
我听到这,就差点笑出声。
但没想到,这次鬼差死活不给面子。
说那是因为你刘三劝酒,不然,能出这种事儿?
此时,我也站了起来,说道:“我家朋友虽说是女流,但寿不该尽,今日回家,难道喝口酒也有错?”
话音刚落,两人齐刷刷的看着我。
老一阵,我都没敢抬头。
“你是哪家娃子?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叫探话,跛子说过,我们这种人,行走阴阳,靠的是自己名讳。
响当当的名讳,一般的鬼差也认识,多少会给点薄面。
比方刘三,这家伙可能经常和鬼差打交道,所以互相认识。
或许是我这个陌生人在此,这两人才不肯给面子。
现在两人探话,撩我老底了。
我低头说道:“我叫罗醇。”
“呵呵,我当是谁,无名鼠辈。”
军装男一口回绝。
接着对刘三说道:“要是你一个人,倒也好办,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人,这次就免了吧!”
我皱眉,不就是没让你收跛子的魂?
至于这么针对我么?
话说回来,要是我提起跛子叔的名讳,不知道这两人如何。
怎么说,跛子在圈内名声还是响当当的。
“要是王满金来求一口酒,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