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回头,勒米厄带着十几个卫兵迈进庄园的大门,朝着这边走来。
“达奇·范德林德,你总是学不聪明,你的点子破绽百出,以致于你多次与我交锋都处于极度的劣势。”勒米厄微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达奇的声音断断续续。
“你不想知道,你也不会知道,毕竟一个快死之人获知他的死法又有什么意义呢?不如让他死的时候也像活着的时候一样糊涂,奥利弗警长,请您下达对这几个人羁押的命令!”勒米厄点燃一支烟,夹着它在空中晃了晃,烟头的星火在空中上下摆动着,就如达奇等人的命运任人摆布。
“等等!”达奇出手制止了奥利弗警长本该吹响的哨子,“你们就不想知道箱子里的钱藏在哪里了吗?如果抓了我们,这笔钱就永远地石沉大海了。”
“圣丹尼斯的警察们,你们还等着听这废物的废话吗?”勒米厄厉声喝道。
“等一下!”这次是史崔奇·曼斯达的喝止,尖细无比的男高音在在场每一个人耳海里回响,那些警察也收回了迈出的步伐。
“市长先生,这批钱里也有你的一份,也许你放弃它们不会有太大损失,但我坚决不行,听说禁酒令颁布在即……”
勒米厄打了个哈哈:“布莱恩特夫人,您知道吗?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圣丹尼斯的头号公敌,旧时代的危险累赘,如果您决心要找回这些钱的话,我很难不怀疑你是共犯。”
“勒米厄先生,虽然我们一直在明争暗斗针锋相对,但我们向德·普莱斯承诺的合作确实带来了双赢的局面,为什么非要尝试打破普莱斯先生长久以来致力于维护的和睦关系呢?”
“特殊时候来临我必须遵从法律将坏蛋绳之以法,这和赚钱是两码事,这是我的原则。”
“难道这也是你极力推广禁酒令的理由吗?你也清楚,一旦禁酒令在圣丹尼斯施行,我就会锒铛入狱,而你了解我的身体状况,一旦离开那些药物,我会痛不欲生。”
“那么布莱恩特夫人,你怎么肯定这些人会向你透露藏钱地点的呢?”
“我看得出他们之中有许多不坚定者,我有足够的办法让他们开口,在这之后,你就能用你那套律法随意处置这些盗贼了。”
“夫人,你不会是想要独吞这批钱吧?况且你也说过,这些钱里有我的一份。”
“这恐怕是我在禁酒令颁布之前最后一次赚钱了,怎么?勒米厄先生,害命之前还要劫财吗?”史崔奇的脸突然阴沉下来。
“这可不由你说得算。”勒米厄冷笑道。
“噢,是吗?”史崔奇打了个响指,庄园的守卫们立刻将人们团团围住,那数量足有勒米厄的三倍之多。
“你们这是公然对抗政府!”勒米厄在包围圈中叫着。
“范德林德先生,现在就请你去把那些钱取来吧,否则我和勒米厄先生的僵局无法消除,但别侥幸逃过一劫,你们必须留下一些人在这,就当作是抵押吧。”
达奇顺着史崔奇的要求,只带着范特西,约翰,伯斯和鲍力奇从曼斯达的住所脱身,然后赶去位于闹市的藏身处,在反复确认了没有跟踪之后,达奇才敢叫来房东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