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铁衣百战碎 13(2 / 2)

兴亡云烟事 木石立方 2408 字 1个月前

陈封与程备都看向杨显。杨显又道:“剑阁乃是天险,自古以来从未被人从外面攻破过。但困守孤城,兵临城下,终究胜负难料。夏侯蹇行军布阵极为谨慎,若非万不得已,不会用这最后一着。”

“再者,绵谷、昭化、剑阁一线阵型极为稳固,守住绵谷,剑阁便稳如泰山,若守不住绵谷,再退守剑阁也不迟。何况绵谷后方有昭化,我无法困死绵谷,绵谷守军纵是万不得已之时,也能从容退兵。是以夏侯蹇必然死守绵谷。”

“夏侯蹇若全军退守剑阁,则利州不复为蜀所有。利州若失,巴州、阆州、文州、龙州亦不能保,一举而失五州,夏侯蹇还没有这等胆量。但若绵谷不能守,夏侯蹇便也顾不得五州,只能退守剑阁,以保成都。”

“是以初时夏侯蹇必然死守绵谷,但若战事不利,我军当全力截断绵谷、昭化守军退往剑阁之路。若能将夏侯蹇全军困死在利州,则剑阁便易克矣。”

陈封沉思良久,点头道:“继先说的极是,克朝天后便是要攻绵谷。这绵谷该如何攻,绵谷与昭化往剑阁之路,又该如何截断,你二位可有良策?”

杨显道:“绵谷已是大城,城坚墙厚,实不易攻。夏侯蹇只怕还要在城外驻兵,使我不敢直接攻城。如何攻城,现下说还为之过早,还要看蜀军如何布防,绵谷地势如何再从长计议。至于截断夏侯蹇归路,更是难说。夏侯蹇熟知地理,在昭化驻兵便是为保退路。待我大军兵临绵谷城下之时,再多遣斥候,探查地势,若能一举围住昭化,想来便可截断蜀军退路。”

陈封又看程备。程备道:“继先所说乃是正理。我等从未看过绵谷地势,现下商讨皆是空谈。都司且宽心等上几日,待探明朝天情势,都司先定攻朝天之法,再议打绵谷之策不迟。”

陈封长叹一声道:“也只得如此了。”

程备、杨显离去之后,陈封独自一人在帐中徘徊,却无论如何也难以静下心来。掀帘走出大帐,见门外站着几个亲兵,远处有岗哨巡哨,也有兵士燃起火堆,聚在一处说笑耍乐,大营之中一切如常。抬起头来,天空之中繁星点点,一弯残月高挂中天,也是一切如常。这世间一切如常,与昨夜,与前几夜并无分毫差别,唯独身边少了黄梃。

陈封又踱了几步,道:“是啊。我也知道攻朝天时机未到,但若拖延下去,我只怕三处都陷入僵局,那我陈封便是大郑的罪人。”又见杨显仍是沉默不语,便问道:“继先以为如何?”

杨显抬起头看着陈封,沉吟道:“杨显只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军汉,于朝政大局一无所知。以战事论,杨显仍以为不该强攻。蜀国阵线稳固,将帅一心,我军并无胜算。都司,这一战,拼得多死伤些人马,倘若能攻下朝天,也是幸事,我只怕...倘若败了,都司无法上复朝廷,也累了朝政大局。”

陈封踱回案后,重又坐下道:“我帐下皆是百战良将,又有十万大军,纵是攻不下朝天,也不致兵败,继先不必担心。你是统制使,冲锋陷阵是你的本分,自是不必考虑朝局,我却不能不想。待到你做到一军主将之时便知道了。”

程备道:“这一战已是势在必行,继先也不必太过纠结。都司如此信重于你,你也该尽力打好这一仗,为都司分忧才是。”

杨显道:“长史说的是,是杨显想左了。都司有用得杨显之处,便请吩咐就是,杨显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不敢有负都司之命。”

陈封微微点点头。程备又道:“这一战如何打,还该等斥候探明蜀军情势再议,但此战过后之事,都司还该早作打算才是。”

陈封道:“我正欲与无患商议此事,无患可是已有成算?”

程备道:“都司,此战若能攻下朝天,漫天寨必不可守,蜀军或弃漫天寨而走,或只留少量兵马固守,其大军必然屯集于绵谷。我军便可乘势取下漫天寨,兵进绵谷。”

程备顿了一顿,看看陈封道:“夏侯蹇若固守绵谷还好,只怕他全军退守剑阁,那我便当真无计可施了。”

陈封道:“正是,因此若能攻下朝天,便要想如何能阻住夏侯蹇退守剑阁。”

杨显道:“以我之见,夏侯蹇不会轻易弃守绵谷,退守剑阁。”

陈封与程备都看向杨显。杨显又道:“剑阁乃是天险,自古以来从未被人从外面攻破过。但困守孤城,兵临城下,终究胜负难料。夏侯蹇行军布阵极为谨慎,若非万不得已,不会用这最后一着。”

“再者,绵谷、昭化、剑阁一线阵型极为稳固,守住绵谷,剑阁便稳如泰山,若守不住绵谷,再退守剑阁也不迟。何况绵谷后方有昭化,我无法困死绵谷,绵谷守军纵是万不得已之时,也能从容退兵。是以夏侯蹇必然死守绵谷。”

“夏侯蹇若全军退守剑阁,则利州不复为蜀所有。利州若失,巴州、阆州、文州、龙州亦不能保,一举而失五州,夏侯蹇还没有这等胆量。但若绵谷不能守,夏侯蹇便也顾不得五州,只能退守剑阁,以保成都。”

“是以初时夏侯蹇必然死守绵谷,但若战事不利,我军当全力截断绵谷、昭化守军退往剑阁之路。若能将夏侯蹇全军困死在利州,则剑阁便易克矣。”

陈封沉思良久,点头道:“继先说的极是,克朝天后便是要攻绵谷。这绵谷该如何攻,绵谷与昭化往剑阁之路,又该如何截断,你二位可有良策?”

杨显道:“绵谷已是大城,城坚墙厚,实不易攻。夏侯蹇只怕还要在城外驻兵,使我不敢直接攻城。如何攻城,现下说还为之过早,还要看蜀军如何布防,绵谷地势如何再从长计议。至于截断夏侯蹇归路,更是难说。夏侯蹇熟知地理,在昭化驻兵便是为保退路。待我大军兵临绵谷城下之时,再多遣斥候,探查地势,若能一举围住昭化,想来便可截断蜀军退路。”

陈封又看程备。程备道:“继先所说乃是正理。我等从未看过绵谷地势,现下商讨皆是空谈。都司且宽心等上几日,待探明朝天情势,都司先定攻朝天之法,再议打绵谷之策不迟。”

陈封长叹一声道:“也只得如此了。”

程备、杨显离去之后,陈封独自一人在帐中徘徊,却无论如何也难以静下心来。掀帘走出大帐,见门外站着几个亲兵,远处有岗哨巡哨,也有兵士燃起火堆,聚在一处说笑耍乐,大营之中一切如常。抬起头来,天空之中繁星点点,一弯残月高挂中天,也是一切如常。这世间一切如常,与昨夜,与前几夜并无分毫差别,唯独身边少了黄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