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庆大笑道:“崇恩莫吹捧我,我这禁卫军未经战阵,不过是样子货罢了,哪里及得上你的百战之师。只有我这支兵马坐镇,你也可放心大胆剿贼罢了。”忽压低声音道:“卢太尉这招当真狠辣,如今这事已宣扬开去,圣上也已知晓,否则我如何能亲自赶来。崇恩,你可有应对之法?”
陈封也压低声音道:“我闻听此事也觉惊骇,与众谋士商议,一时也不得计。乱贼却不能不剿,便也只得赶来,不过见机而作,随机应变罢了。”
洪庆道:“崇恩须防引火烧身,纵然将乱臣贼子尽数剿灭,只怕崇恩也脱不得干系。”
陈封道:“我所虑者正是此事。剿贼不难,难便难在如何脱身,否则,这一局便是卢太尉胜了。然既无脱身之计,便先不去理会,且剿灭乱贼再议也不迟。”
洪庆大笑道:“好,我今日才见识了百战名将的气概。既是如此,那也不必耽搁,我等这便去剿贼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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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封也大笑道:“正是,手刃贼酋,方是我辈快事。大军进发去也。”
二人一声令下,两军合在一处,熊飞军兵马在前,禁卫军兵马在后,陈封、洪庆二人并骑居中,一同向卫州大营行去。
大军在卫州大营南里许停下,摆开阵势。远远望去,只见卫州大营辕门紧闭,辕门外排开无数拒马鹿砦,辕门内排布许多兵士把守,营中旗号却未变换,“郑”字大旗与“陈”字将旗仍旧随风飘舞,猎猎作响。
陈封看看四处,并无旁的兵马身影,皱皱眉道:“冯止水竟还未到?却也太过轻慢了。”
洪庆笑道:“崇恩遣的是云冲卫?确是较罡风卫稳妥些。冯止水这人并无太多心机,他不敢来,却又不敢不来,那便只得拖拉些,两处不得罪罢了。”
忽见卫州大营辕门微开,从中驰出一匹马来,那马在最前方鹿砦后停了,马上骑士高声道:“可是征西将军陈都司到了?”
陈封身旁亲兵正要回应,陈封却道:“休要理会,待云冲卫到了再说。”
卫州大营那骑士连喊数声,见无人应声,却不敢再上前,只得又退回营中。
又等一时,才见远处烟尘再起,一队兵马奔腾而来,旌旗招展,正是虎贲军云冲卫兵马到了。
那兵马到了近前,却不见将领来参见,只快速散开,顷刻之间,便将卫州大营团团围住。待到阵势排布开来,才见一个身披重甲的将领策马奔来,正是冯渊。
冯渊在马上遥遥作礼道:“虎贲军云冲卫都统制使冯渊奉命率军平变,参见陈都司、洪都司。”
陈封点点头道:“止水亲自来啦。虽迟了些,却也是一番功劳,可见我等兄弟素日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