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再不停留,大步而出。
守在门口的陈二狗,很罕见的没有第一时间跟上,眼神有些躲闪的瞥向屋内。
武从文假装不知,也不出言提醒,直接走出了大门。
陈二狗的神情有些落寞,深吸口气跟上。
他等的人儿,终究还是没有出来......
政和四年十一月,归义军誓师出征!
大军离了梁山县,并没有直接北上,而是转向东北直奔东平府治所在地须城县。
东平府兵马都统制徐平,早已被知府梁知孝勾结府衙都头武松架空了,面对突然出现的三百归义军骑兵无所作为,眼睁睁看着城中武库被洗劫一空。
说洗劫也不准确,归义军有北上的调令,东平府本就该调拨兵器铠甲。
关键这货的做法不合规矩啊!
按规矩,应当先打报告,再给各级官员各送一份厚礼,然后在东平府最大的青楼......不,酒楼摆上几桌,最后能按清单给个五六成......
看看,这多皆大欢喜啊?!
结果这货......哪他妈有直接上手抢的?!
更有甚者,那应当调拨的物资里,说破大天去也不可能包含战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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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从文那个强盗,直接连徐平本人的坐骑都没给面子留下......
这还不算完,从须城县开始,东平府下辖六县,除了早就被掏空的梁山县,其他五县挨个遭殃,武库被搬得直接都能跑耗子!
总算武从文没有做得太绝,粮食只带走了途中所需,库银更是分文未动。
不然东平府上下大小官员,直接就可以集体上吊了!
即便如此,武二郎一归队,东平府各地告状的奏章便如雪片般飞送汴梁。
不告状不行啊!
这种事必须得把该走的程序走完,不然窟窿谁来填?!
告状信送抵汴梁,群臣哗然,罢职问罪之声不绝于耳。
赵佶也是大怒,当朝大骂武从文混账,这是要造反!
可惜此时的归义军早已进了河北东路,距离前线只有一日路程,等问罪旨意送到童贯手里的时候,武从文已经到了好几天了!
......
“你好大的狗胆!知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形同谋反?!”
童贯这段时间的心情本就不好,接旨后直接把武从文叫去就是一顿臭骂。
武从文也不反驳,低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
抢都抢了,还能咋地?
把老子这小四千号人都给宰了?!
不是他看不起童贯,就对方此时身边那几万河北边军......
呵呵,且不说战斗力如何,都他娘的不一定听他指挥!
童贯为啥坚持要调西军?
除了西军的确能打,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在西北呆了小二十年,有人脉能指挥得动啊!
见武从文那副惫懒的模样,童贯是一气未平一气又起,把个快七十的老头气得手直哆嗦。
武从文见状也不敢太过分,真把对方气出个好歹也是麻烦。
“童相公,末将知道错了!末将罪该万死!愿任凭相公责罚!不过......”
童贯见他服软,本来稍稍消气,结果马上又听见了个“不过”,瞬间手又开始抖了。
武从文只当没看见,自顾自往下说:“不过末将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兄弟们光着屁股上阵吧?”
童贯怒道:“一应军需不会找本相公要吗?怎么着?担心我亏待你?!”
武从文撇撇嘴,小声嘟囔道:“您也得有啊?这河北东路的州府又不听你的!”
童贯喉咙里“嘎”的一声,两眼一翻,终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