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看着眼前的美景。
数千年历史的古桥之上,没有任何的杂草,光秃秃的,在温和的光芒下反射着奇妙的色彩。
沈岁的小船穿过桥洞,一声清脆的鸣叫在他的耳畔响起。
鸟儿欢快的叫着,明明已经秋天了,却有一种春天的娇媚,仿佛在呼唤着近在咫尺的情郎。
潺潺的水流从小船两侧流过。
沈岁伸手感受了水的滋润,深秋时节的河流,竟还带着夏日的温热。
耳畔,鸟儿的叫声越来越急促。
嗯,得加快速度了。
沈岁心里想着。
小船沿着河流,朝着决斗会场而去。
“啊,这里就是克劳德生活的世界吗?”芙蕾梅亚从身后抱着沈岁,强烈的压迫感让沈岁根本无法忽视她的存在,“感觉蛮平和的样子。”
“很快就不平和了。”沈岁叹了口气说道。
超凡入侵的苗头已经出现,就没有简简单单就消失的,很快,类似苦难诗社这样的事件就会接二连三的出现。
“真是有趣的。”芙蕾梅亚道,“命卡决斗竟然会在这个世界发展得如此繁荣。”
只要是跟黄昏主教一个年代的强者,几乎都仔细研究过命卡决斗。
如果你的打牌技术高超,等到黄昏主教来找你麻烦的时候,你就有可能通过命卡决斗的方式,留下一条性命。
同样的,如果伱可以通过命卡决斗让黄昏主教感到高兴,说不得就可以邀请黄昏主教为你做一些事情。
芙蕾梅亚自然也是研究过命卡决斗的,再加上一周目的记忆,她对决斗也是蛮感兴趣的。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等你的身份问题解决了,你可以组一套牌组去打比赛。”沈岁笑着说道。
“我不要。”
芙蕾梅亚拒绝得非常干脆。
她要溺死在沈岁的卧室里。
看着芙蕾梅亚这摆烂的模样,沈岁非常头疼。
倒不是养不起芙蕾梅亚,也不是看不惯芙蕾梅亚这摆烂的姿态,毕竟芙蕾梅亚本质上其实就是一个懒散的人。
主要是再让芙蕾梅亚整天待在自己的身边,沈岁就整天做那些事情好了,哪还有时间去决斗打比赛啊。
“还有就是,最好还是叫我沈岁吧。”沈岁道,虽然他也已经习惯了克劳德这个称呼,但还是建议芙蕾梅亚不要这么称呼自己,暴露黄昏主教的身份倒是其次,主要还是嫌麻烦。
“我不要。”芙蕾梅亚继续拒绝,“我喜欢这么叫你。”
“而且这几晚,你听得不也是蛮开心的吗?”
“咳咳,咳咳。”沈岁咳嗽了两声,赶紧转移话题,“算了,我还是想想办法解决你身份的问题吧。”
“这个问题需要头疼吗?”芙蕾梅亚掏出了她的身份证,“虽然我没办法作为薇薇安那样完美的捏造一个不存在的人,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很容易做到的吧?”
“卧槽。”沈岁下意识地一惊。
随后才想起来,自己和芙蕾梅亚好像是超凡者来着。
该死,身份认同没扭转过来,下意识以普通人的视角出发了,这种事情,几个催眠魔法的事情而已。
说话的功夫,船已经靠岸了。
沈岁第一个跳下了船,然后向芙蕾梅亚伸出了手。
芙蕾梅亚今天穿的是一身青色的汉服,绝美精致的脸庞画上东方的妆容竟然没有一丝违和感,一头的金发在魔法的掩饰下变成了无比悠长的青丝。
宽松的汉服也掩盖不住芙蕾梅亚傲人的身姿,在她跳上岸的时候,沈岁的眼睛再次受到了无形的撞击。
芙蕾梅亚理了理裙摆,嗔怪地看了一眼沈岁,道:“都怪你,衣服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