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接引了深海之主之后,爱丽丝这一次的八号世界之行差不多也就完美完成任务了。
在她即将苏醒离开的时候,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一支难民被爱丽丝名义上的堂兄从他的领地中驱赶了出来,赶到了爱丽丝的领地之上。
爱丽丝正愁缺少劳动力,自然是照单全收,于是就从难民口中得知了一个新的消息:一批由大量底层工匠、农民组成的难民被困在了北方靠海的一片平原上。
正愁没有工匠的爱丽丝当然是要立志吃下这一批工匠的,但是目的地距离她的领地需要跨越三个其他人的领地,因此爱丽丝决定用上刚刚建立的海上优势,走海路接收这一批难民。
当然,这对于爱丽丝来说,更多的是一个小支线。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爱丽丝也差不多要从梦境中醒来了。
而此时,华山邀请赛的最后几个比赛日也差不多就要开始了。
不同于之前的安排,三个级别的决赛被分成三天进行。C类赛是华夏国内选手的内战,结果并没有多少意外,而关于B类赛的讨论,观众们却各抒己见,可以说是讨论热度最高的一场比赛了。
美国新生代最强命卡师与华夏新生代最强命卡师的对决。
沈岁看到这个名头的时候,下意识地就觉得是不是有人在捧杀他。
虽然跟他进行过比赛的命卡师基本上都被他打服了,知道沈岁拥有远超段位的实力,但对于很多观众来说,沈岁作为一名刚刚步入职业的选手,虽然职业生涯保持全胜,但比赛的场次还太少,很多人都不确定这是昙花一现还是拥有真正的强大实力。
但是现阶段,对于沈岁这个新生代最强命卡师的质疑并没有大量的出现,所有人都在默默等待着决赛的结束。
可以想象的是,一旦决赛结束,沈岁输掉了的话,将会面对怎样山呼海啸的“清算”,无论是杨丽珖的粉丝还是周克己的粉丝,以及新垣迎雪的粉丝,都会狠狠地对沈岁进行一番输出。
沈岁虽然从来不在意这些,但是还是很郁闷的。
可恶!逼都被你们吹出去了,我还吹什么啊?
因此,当赛前接受采访的时候,面对各路媒体的长枪短炮,沈岁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请问沈岁选手,你对这场比赛的期望是什么?”
“啊,也没什么期望吧,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冠军。”
“你的意思是说,伱对战胜塞泽尔选手没有信心吗?”
“啊那我还不至于这么菜吧?”沈岁挠了挠头。
“额。”记者被沈岁这一句话一呛,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他是非常专业的,立刻转移话题道,“有人说,你是华夏新生代中的最强命卡师,对此你是怎么看的?”
记者眼睛瞪得老大,期待沈岁能说些年少气盛的话来。
沈岁也等着记者,对于媒体的路数,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反正到头来他们都会进行断章取义来创造劲爆新闻,那倒不如我来一个预判:
“我觉得不准确,应该把新生代这三个字去掉。”
记者听到“不准确”这三个字的时候,非常失望,顺着设计好的话术说道:“啊,那您还真是谦虚啊?”
突然,他感觉这句话不对啊。
把“新生代”去掉,那你不就是华夏最强命卡师了?
卧槽!就算是游文启,也不敢这么说话吧?!
沈岁歪着头,看着记者,笑着问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入场了。”
说罢,也不顾愣在原地的记者,抬腿就走进了会场。
“你刚刚那句话也太嚣张了。”新垣叹春紧跟着沈岁,轻身在沈岁身后说道,“这采访一发出去,你肯定要被喷的。”
“决斗场上,是要用实力说话的。”沈岁道,“要不是被这个家伙堵门了,我都不想参与什么媒体采访,给自己徒增烦恼。”
当然,如果真要算目前的战绩,沈岁随口吹逼的那句话也是站得住脚的。
华夏第一的游文启,他赢过。
华夏目前世界赛成绩最好的现役命卡师谭淞,他赢过。
华夏目前风头最盛的九阶命卡师安海,他也赢过。
当然,沈岁倒还不会真的感觉战胜他们一次自己就可以如此傲慢了,命卡决斗瞬息万变,哪怕是面对相同的牌组,两次决斗的胜负很有可能也会是相反的。
沈岁很快就将采访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模拟跟塞泽尔的决斗。
虽然说,塞泽尔不一定是沈岁出道以来遇到过的最强的命卡师,但是毫无疑问,一定是沈岁在职业赛场上遇到的最强命卡师之一。
他的打法,其实跟杨丽珖还真的非常相近,都是封锁对方卡位的打法,不过不同的是,他可以将对方的卡位作为自己的卡位使用。
也正因为两者打法上的接近,才导致杨丽珖在面对蒂艾斯的时候如此的吃亏,毕竟蒂艾斯在家里没事干的时候,就整天研究怎么吊打自己的弟弟。
而塞泽尔也是真头铁,哪怕被蒂艾斯虐杀了无数次,也从来没有逃避过跟蒂艾斯的决斗,甚至还会主动去挑战蒂艾斯。
“说起来。”沈岁做着赛前的准备,看着一旁正在不断跟沈岁强调塞泽尔的关键命卡的新垣叹春,说道,“难道决斗者的世界都会有类似的特性吗?怎么感觉这个世界的兄弟或者姐妹这么多。”
不算横插一杠的薇薇安,沈岁已知的兄弟就有安海安洋兄弟和蒂艾斯、塞泽尔兄弟,而面前的新垣叹春则是最为标准的姐妹。
“那是因为命卡决斗很多时候都是家族形式的。”新垣叹春随口说道,“魂卡世界的特性导致了命卡师想要在魂卡世界稳定发展下去就需要在魂卡世界拥有稳定的可以信任的关系,家族与血脉就是最稳定的。国内决斗世家统治职业比赛,你不会觉得国外没有这个问题吧?只不过人家每年都会整出天价命卡的骚操作,让人们忽视了这个问题而已。”
“好了。”新垣叹春合上了手上的笔记本,用拳头锤了锤沈岁的胸口,“我能做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的努力了。如果这还赢不了塞泽尔,那我到时候可不会给你背锅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