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将手覆于心口,半倚靠在赢城胸口,“若是想陷害你,又怎地在乎米粮好坏。米粮入水,要不得几月,便可腐烂陈塘,奈谁也再寻不到踪迹。”
听着羡临渊的话,赢城的面上又寒了几分。
“赢城,衙役前段时间来了许多新面孔,怕是从那时便开始了。我自江城来时,带了一些迷药想用来防身,一直与你一起,也就未派上用场,被我置于书阁了,现下怕是没有了吧。”羡临渊无力的垂下了眼皮。
“你怎地就知道是你所制?”
“衙役昏迷,无钝器伤,身上有较重的曼陀罗花粉气,我们平原常见的迷药均是乌草末所制,唯有我做的迷药,是自林楚那寻得的曼陀罗花所制。”羡临渊虚望向湖面,看了几只时不时跃出水面的鱼儿,心中的沉闷减缓了许多。
这曼陀罗花根本不是自林楚那寻得,曼陀罗花只盛开在鬼医谷的峡谷中,羡临渊不能告诉赢城自己是自鬼医谷摘得,便随便扯了个由头。
好在赢城未再继续追问,伸出手臂将人揽在怀里。羡临渊闭上眼,贪婪着闻着赢城身上的气息,享受着赢城给予的短暂的疼惜。
“兰以州接近我是为了偷迷药?”
“自然不是,”羡临渊嗤笑一声,“他接近你应该别有目的,至于这个目的是什么,也只有将他捉回才能得知。迷药,应该是他偶然发现的,临时顺走了。”
“这样搜寻要寻得何时?”赢城张望了一下湖面。
婻鳳 “这群人很聪明,连车辙印都未曾留下,如若不是为了米粮,为了节省时间,他们会选择就近的地点,整个安戴河只有这段水路距离府衙最近,所以我们只需要重点搜查这片区域即可,要不得多少时日。”
“嗯。”
“米淮还未有消息。”羡临渊缓缓睁开眼,再次将目光投向湖面。
“放心,他出不了沧州城。”此时的赢城像一只伺机捕猎的凶兽,危险又暴虐。
羡临渊轻轻应了一声,投向湖面的双瞳却越来越大,“赢城,你看湖面。”羡临渊惊异的挺直身体。
“嗯?”
“这两日天气虽说有回暖,毕竟还时值冬日,你看这湖中央,鱼群怎地如此聚集!”
二人对视一眼,笑意几乎是瞬间爬上了二人双颊。
“张根生,将下水的人全部叫于这里。”
不出半炷香,下水探查的衙役慌慌张张上浮,“王爷、大人,水下尽是丢失的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