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言一语,条理不清,却也足够将事情始末串联清楚。
羡临渊抬了手,将白玉瓷瓶递给无忧,扬了扬下巴道:“无忧,给她们服下吧。”
这毒虽致人痛苦不堪,却不会要人性命。
无忧双手接过,有些嫌弃地避开两人脏乱不堪的衣袖,一手将药丸塞进了二人口中,另一手扣住下巴,药丸便没入了腹中。
“王爷,此事已经明了,还望王爷做了决断。”羡临渊躬身冲赢城行了一礼,敛去眼神中的冷意。
兰珺瑶瘫坐在地上,面色惨白,一双杏眸失去了往日神采。
“王爷,妾身知错了。”兰珺瑶伏在地上,浑身战栗不止。
“拖出去,”赢城寒了脸,“杖责二十,禁足西院。”
话音落,正厅冲进两名黑衣侍卫。
“侧妃,得罪了。”两名侍卫伸出手臂,合力将兰珺瑶自地上架起。
“王爷.....”兰珺瑶哭喊几声,紧紧抓住赢城的袍裙,还想辩驳什么。
“王爷,您为何执意要将账簿交于羡临渊这个贱人,妾身哪里做的不好吗?”泪眼婆娑,清泪美人。
赢城敛了眉,看了未看兰珺瑶,一脚便将兰珺瑶踹开两米远。
“脏了本王朝服,还不快拉出去!”赢城“腾”地起了身,蹙着眉,先行离开了西院。
前脚刚踏出房门,脚下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着令,侧妃善妒,恶意制造内宅混乱,宫宴也便不用参加了,西院思过吧。王府中馈交由临渊掌管,齐峰辅佐即可。”
羡临渊闻言俯身行一礼,“臣领命。”
侧妃受刑,羡临渊督刑。
兰珺瑶的哭喊声一直未歇,最初还有精力耻骂羡临渊几句,一杖落下,便只剩下回荡满院的哀嚎惨叫声。
羡临渊看着兰珺瑶隐隐渗出血红的衣裙,心中不免心惊:二十杖打下来,寻常男子不死也要残废,何况是个女子,赢城此番,属实过了。
眨眼间,十杖已过,兰珺瑶的哀嚎声渐弱,仅能听到如蝇呻吟。
正厅内恢复了神志的白露见兰珺瑶被打的几乎失去意识,踉踉跄跄的跑了出来,看见兰珺瑶被血浸透的衣裙时,“嗷呜”一声,哭着扑到了兰珺瑶的身上。
“羡公子,我家侧妃虽是有错,而今被夺了中馈大权,您就大人大量,饶了侧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