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只觉身|下一凉,一股寒意侵遍四肢。
“赢城......”羡临渊一阵心悸,赢城已经失去了理智,“你醉了....先放开我.....”
赢城仿若未听到般,自言自语:“羡临渊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羡临渊吃痛,牙齿咬破了唇瓣,鲜血自唇间流下。身体因着疼痛止不住颤抖。
“赢城......你.....还是个人吗.....”在疼痛与羞耻双向厮磨的间隙,羡临渊痛恨自己此刻还保持着理智,赢城为什么没有一拳将他砸晕。
疼痛与撞击使得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你是什么?跟了我四年了,屈了我身子底下的你是什么?你连个狗|都不是。”
是啊,他连狗都不如,狗还尚得几日主人的爱抚,他呢?可悲。
羡临渊的内心深处,似乎被什么撕碎了,只剩下疼,无尽的疼。
泪水顺着脸颊住不住的流下。
赢城扣下羡临渊的脖颈,迫使他看着二人的躯|体。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羡临渊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剖开,心脏被赢城剜出,用手捏碎,这血腥味大抵就是自己破碎的心脏流出的。
赢城的谩骂还在耳边萦绕不止,“羡临渊,你敢瞒着我,你胆子大了,连我你都敢瞒着。先是洛青云,又是林楚,我看你是欠|c,本王满足不了你吗?还是你也想尝尝腥了,你会吗?你只配跪在本王身|下苟延残喘。”
羡临渊没有言语,身体的撕裂感他已经麻木,疼的是心。这颗心,为什么还在跳动。九岁那年,遇见赢城那天,自己这条命仿佛就是为了赢城而活,他恨不能将自己这颗心捧了赢城面前。
这颗心,满满全是赢城,为了赢城的喜而跃动,为了赢城的悲而跃动,为了赢城,为了赢城,全都是为了赢城。
可是赢城呢?
他看都不看一眼,只会将他的心拿起,高兴了在手中把玩几下,不高兴了便撕碎了碾压,丢弃在辟谷,任黑暗蚕食。
他这颗心,早就疮痍满目,心脏的每一次跃动,都要血流满地,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累,好累,累的他喘不过气来。
死了吧,死了吧,这颗心就死了吧。
死了吧,再也不要为了谁而跃动了。
“洛青云知道你在本王身|下的模样吗?他见过吗?他能让你这样吗?不能吧。只有我。”赢城再度扯起羡临渊的头发,二人鼻尖相贴,头发混合着汗液黏贴在二人脸颊上,狼狈又迷人:“只有我,羡临渊,只有我!”
阴沉与暴戾裹挟了一切。
羡临渊只觉得耳边一阵嗡鸣,眼前只剩白茫茫一片,身体像浮在水面上,虚空飘缈。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羡临渊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