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这粗野郎中,能看出个什么?”说着,眼神虚飘向羡临渊。
赢城睥睨一眼,被羡临渊截去了话。
“试问李太医可有断出小殿下中了什么毒?”羡临渊道,语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这,小殿下没有什么其他症状,只把脉,自是探不出什么。”李太医眼神有些闪躲,而后凌厉起来,“怎地,这位公子能仅凭脉象便能诊断出小殿下所中何毒?”
“既无法断定小殿下所中何毒,李太医是如何用药的?”羡临渊追问道。
“自是用些解毒之药。”
李太医被追问的有些心虚,但若没有其他症状,仅凭把脉确实无法探出中毒种类,他不信羡临渊一介乡野郎中竟能有如此通天本领。
“甘草、蜂蜜、防风。”羡临渊道。
李太医一震,而后点了点头,“不错。”
“用药倒是不错。”羡临渊淡道。
见二人不紧不慢地谈论着用药,一旁的太子按捺不住,一拳砸在桌案上,“你们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还不抓紧给祯儿医治,否则本宫全要你们给祯儿陪葬。”
说话间,赢祯口中开始向外渗出缕缕血迹。
羡临渊转身拿了帕子,将赢祯嘴角的血迹轻轻拭去,轻言了一句:“番木鳖。”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番木鳖?”端坐在一旁的皇帝徒地开了口,“是何毒?是否可解?”
“番木鳖便是马钱子。”羡临渊起身将帷帐松下,“皇上,请命殿中人全数移至殿外等候,保持安静,另外门窗要全部闭上。”
李太医蹙眉,但并未阻止,马钱子中毒,此番确实是医治之方。
皇帝点了点头,不论是出于羡临渊的要求还是出于赢祯,病人确实都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待一众人退了出去,寝殿便只剩下羡临渊、李太医、皇帝、皇后及几个宫女。
“请问孟良儒孟太医可在?”羡临渊道。
“敝人在。”孟良儒急忙向前一步,“羡公子,许久不见。”
二人互相微微垂首,算是打了招呼。
“既然李太医诊不出小殿下的毒因,可否请孟太医再复诊一次?”羡临渊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