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珺瑶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激昂,到了最后,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在嚎叫。
“疯了!”太子道。“将兰侧妃押下。”
皇帝看着眼前的一幕,疲惫的闭了闭眼眸,缓和片刻,再度睁开时,疲惫的双眸里全是冷意。
“将赢城与兰珺瑶关到宗人府!严加看管!”皇帝沉厚的声音响彻在这空旷的大牢里,回声绵绵,一声激荡一声,颤的人内心惶惶。
次日一早,御书房门前。
首领太监见着裕妃一身素衣,脱了发簪,一头墨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如此美艳动人的人儿正双膝跪在地上,已经两个多时辰了。
“娘娘,您回去歇息吧,天寒地冻,您衣着单薄,是要冻坏了身体的。”首领太监急声道。
裕妃缓缓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多谢兴公公关心,城儿生死未卜,本宫,如何坐的下去。”
首领太监轻叹一口气:“您这是何苦呢?皇上打定了主意不见您,您就别糟蹋自己个儿的身子了。”
“哪里谈得上糟蹋,公公。我这身子,十年前,就已经残废了,再糟蹋又到了哪儿去了。”裕妃淡然道。
太监主管又是一连叹了几口气,裕妃的遭遇,着实悲惨,好不容易翻了身,王爷又出了这档子事。
“娘娘,您听老奴一句劝,还是回去吧,您这样,王爷也是会担心的。”
“公公,”裕妃抬眸,眼睑被泪水浸的红肿,却依旧端的尊贵,“您是看着城儿长大的,城儿谋害皇上,您,信吗?”
看着面前故作坚强的女子,太监主管的内心也染上一层悲凉。
他与陈如是交好,赢城又是陈如是的徒弟,他自是与赢城走的近些,他是个太监,没有子嗣,与赢城相处的久了,便发现这孩子不似其他皇子,虽有着皇家的孤傲,却不盛气凌人。
“娘娘,王爷是老奴看着长大的,王爷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却怀揣一颗赤子之心。咱们赢启这半壁江山,都是靠着王爷拿命守下的。若真要反,何须动这手脚.....”
话说到这,太监总管也知自己话说的过了,连忙敛了语意。
“王爷,断不会做这卑鄙之事。”
裕妃闻言,双目蓦地一红。
双手交叠于腿上,微微垂了头:“多谢兴公公,还请兴公公再通禀一声!”
太监总管连忙单膝着地,向裕妃半俯了身子,“娘娘折煞奴才了,奴才这便进去,再规劝规劝。”
裕妃点点头,“有劳公公了。”